他眼里的抱歉,便缓缓冲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顾辞琛冲她点一下头。
尔后,看向唐闯,声音冷极:“还真是什么人,都敢来我相府门口撒野。”
入阁之人也被本朝尊称为相,只是顾辞琛平日都住在八条胡同那头,鲜少来顾府,久而久之,人们便差点忘了顾辞琛也是永顺伯府记名的子嗣。
一句相府,将唐闯吓得当场跪下,抖如筛糠。
顾辞琛看都未看他一眼,吩咐道:“给我废了他的腿。”
宋闻立刻带着人向唐闯走去,粗长的木棍几下打断他两条腿,长街上传来他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仿佛鬼泣。
这声音,让戚清棠也觉得渗人,不觉往过看了眼。
那唐闯见状,不知脑袋哪里抽了风,忙大声道:“我不该污蔑小姐,还请小姐饶了我。”
顾辞琛蓦地回头,目光凌厉,看向唐闯:“既然不知道什么不该说,什么不该看,给我拔了他的舌头,剜了他的眼睛。”
戚清棠不觉一惊,此刻才见识到旁人口中心狠手辣的顾辞琛。
顾辞琛已来到她身前,挡住她,隔开唐闯视线,淡声:“先进去。”
不容置疑的语气。
戚清棠忙带着紫鸢往里走,心跳得飞快。
刚转头,便听到京兆府来了官差。
听到顾辞琛冷如冰霜的声音:“告诉你们大人,今日内审不完此人,他这个京兆府尹也不必当了。”
戚清棠回到老太太那里,早有人将来龙去脉说了。
钱氏大声叫好,何氏也松了口气,只有柳氏脸上的笑仿佛是僵的。
戚清棠看柳氏的模样,便知道此事与柳氏脱不开干系。
她道:“外祖母,那件裙子我亲自看过,的确是咱们家绣娘的手笔。”
柳氏面色不觉有些紧张。
老太太笑了声,声音却冷:“好啊,我多年不掌事,这群奴才是越来越不将我放在眼里了。月娥,叫所有的下人到后院跪下,挨个给我审。”
老太太带着三个儿媳,午饭也未用,便在这里等结果。
柳氏心里越来越紧张,道:“母亲,我想更衣。”
老太太看她一眼:“叫月娥陪你去。”
柳氏只得道是,被月娥陪着出去又进来,并没有任何传话的机会。
审了一下午,终于有人熬不住说看到有个绣娘鬼鬼祟祟地绣一件鹅黄色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