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可以了吧？”

她从没穿过这么艳的绿色，看一眼眼睛都会难受，也是豁出去了。

顾辞琛蹙眉，向后一仰：“再换。”

这么俗的绿色穿在她身上显得她跟地里水嫩的葱似的，叫人想掐一把。

“……”

戚清棠好脾气得进去，换了个土黄色。

这颜色好，好像六七十的老妪穿的，一点都不显年轻。

她走出去，期待地看向顾辞琛。

顾辞琛看她半晌，对她伸手：“过来。”

终于可以了。

她舒一口气，走过去，娉娉袅袅，仿佛风中的摇曳的一截柳枝。

顾辞琛将她搂进怀里，似自言自语道：“怎会如此奇怪？”

她有点懵：“什么？”

顾辞琛不解：“这颜色分明是老妪穿的，怎么穿在你身上一点不显老，反倒——”

“反倒什么？”

顾辞琛手在她腰间摩挲：“反倒叫我想把你扔在榻上折磨。”

“……”

戚清棠倏地一紧，警惕地看着顾辞琛。

他不会来真的吧，她立刻把手腕亮在他眼前。

眼神也十分明显——手腕的伤还没全好呢，你不会真是禽兽吧。

顾辞琛无声一哂，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可能不是衣服的缘故。”

“那是……？”

“你这张脸，太漂亮了。”

眼睛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媚意，不会让人觉得轻佻失了分寸，又不会让人觉得无趣。

“哪有那么漂亮？”戚清棠小小声，“那，那要怎么办？”

一副害羞的模样。

顾辞琛想了想，拿出笔墨，在她右边脸颊上画了一颗很浓的黑痣。

戚清棠看着铜镜里这颗痣：“……”

这也太……

算了，为了不惹麻烦，忍了。

刚准备说这下总可以了吧，便又看到顾辞琛蹙眉道：“还是这么漂亮。”

“……”

戚清棠没忍住抬头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眼睛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要不要找大夫治一治？

然后，顾辞琛再次提笔，将她整个右脸涂上一大片黑色，仿佛出生就带的黑色胎记。

他终于满意点头：“好像差不多了。”

戚清棠看着铜镜里自己半张黑色的脸：“……”

这才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