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么丑了？你小时候明明粉粉嫩嫩漂亮得很，我不记得你脸上有胎——”

他顿一下，觉得她脸上这块黑色胎记越看越奇怪，忽地反应过来，“你是假扮的？”

戚清棠轻轻点了点头：“出门在外，行走方便。”

姬鹏天捂住胸口，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戚清棠上下打量姬鹏天一眼：“我也没想到姬老板会如此年轻。”

他身量不高，肌肤嫩到堪比女子，完全不像大她十几岁的样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

姬鹏天得意一笑：“那是自然，我一向保养得极好。”

顾辞琛淡声：“难道不是为了方便经商特意假报了年龄？”

姬鹏天微微一惊，便听顾辞琛继续道，“姬鹏天，原名姬小二，淮州人士，现今二十二岁，三岁丧母，七岁丧父，十岁跟随同村人何伯一路乞讨至金陵，为获得戚家老爷银钱资助做买卖，十二岁的你假称自己年岁十八，因家境贫寒才身量矮小，得到了戚家老爷的资助……”

他说得平淡，姬鹏天却早听得遍体寒意。

从没跟别人说过的事，竟然被他摸得如此透彻。

戚清棠亦是一惊——看来早在来之前，顾辞琛便将姬鹏天查了个底朝天，否则也不会放心地陪她过来。

姬鹏天额头渐渐沁满汗水。

顾辞琛说完后，还往他茶杯里添了些水，温声道：“姬老板的茶不错。”

姬鹏天稳住心神，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多谢首辅大人夸赞。”

顾辞琛站了起来：“我夫人有些旧事想问姬老板，还望姬老板知无不言。”

姬鹏天已经被他折服，忙道：“一定。”

戚清棠脸上闪过一抹惊诧。

顾辞琛那个醋坛子，竟然愿意让她跟姬鹏天单独说话？

她并不介意他在场，但他在场，有些话姬鹏天恐怕不太好说。

她感激地向顾辞琛看了一眼。

顾辞琛冲她点一点头，转身出了前厅。

他一走，姬鹏天才松了口气。

跟戚清棠说话时，他就放松了许多，尤其当他发现恩人的女儿没什么心眼时，他便更放心了。

滔滔不绝将当年戚老爷资助他的来龙去脉都讲给她听。

那些已经模糊的记忆好似又逐渐鲜活起来。

“你们家大门那两个石狮子你还记得吗？其中有个石狮子鼻子被碰掉一半，就是有次我驾车不小心撞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