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介意慢慢陪你玩。”

顾明思嘴唇发抖，想起上次的事，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戚清棠又道：“上次你便打扮成我的模样，带着媚香趁夜里蓄意勾引三哥，我念着亲戚情分没有声张此事，不想你竟变本加厉，诱导我手底下的丫鬟来勾引三哥，你真当我是好惹的吗？”

她目光比庭院的霜还要冷上三分。

在场除了几位夫人还有不少跟着的丫鬟仆人，顿时皆是一惊——顾明思假扮成戚清棠勾引顾辞琛？

这是什么惊人的八卦？

大姑娘竟然如此不堪吗？

戚清棠转头看向柳氏，道：“还有你，今日将外祖母、母亲和三舅母聚在一起引过来，恐怕费了不少功夫，对吗？我的二舅母。”

她说“我的二舅母”五个字时加重语调，刻意拉长，脸上的笑容格外冷，竟叫人有些毛骨悚然。

那个温顺软弱的表姑娘，任她拿捏的小女孩，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这样大变化的呢？

柳氏辩驳：“怎么可能？我只是看今日天气好——”

声音被打断。

“天气好？”戚清棠声音冷极，“要我问问母亲和三舅母为什么平日下午基本不来外祖母这儿今日却来了吗？你刚才撺掇着大伙儿往这儿走的话需要我再帮你回忆一遍？”

她眉眼间皆是厉色：“我倒要好好问问你，我从十岁到顾府以来把你当成亲人，敬你让你，铺子里的银子叫你贪着，好东西紧着送给你，连亲事也顺你的意跟顾衍定亲，你是怎么对我的？”

“占了我的铺子每年几万两进项还不够，图谋霸占我的嫁妆，我还未进门就默许顾衍和你的外甥女厮混，想着将柳嫣然纳入府中为妾，被我发现后用外祖母的身体威胁我不准退亲，我退亲后又命人在圣安寺给我下媚香意图毁我清白——”

戚清棠每说一句，便走近柳氏一步，说到“清白”二字时，她已经站在了柳氏的面前。

柳氏还在椅子上坐着，她居高临下地望着柳氏，“你倒是说说，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

柳氏面色苍白，一时竟然说不出话。

戚清棠看向老太太：“抱歉，外祖母，清棠这次一分也不想忍让了。”

顾辞琛一直未曾出声，只是站在原地，目光始终微冷。

待戚清棠说完这句话，他便缓缓抬步走到戚清棠身后，似无声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