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首辅是什么意思?”
顾辞琛一向将心思藏得很深,落定之前不会叫人猜出来。
所以其他内阁四人也弄不清他的想法。
顾辞琛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没说话。
这时有个小太监过来禀告,说:“首辅大人,尊夫人来了,正在宫门口等着,您看要不要去见一见。”
戚清棠从没来宫外找过他,突然前来应当是有什么事。
顾辞琛正好起身:“四位大人接着议,我去去便回。”
四次阁老齐齐点头,等他一出门,便忍不住一起八卦。
“是那位在杭州城被当成是妓子的夫人么?”
“顾大人夫妻感情真是不错,简直是我等楷模……”
马车停在宫门口。
戚清棠第一次近距离,红色宫墙,黄色琉璃瓦,庄严气派,令人望而生畏。
远远地看到顾辞琛从宫门口出来,一袭红衣,翩翩而来。
她不禁弯唇,掀开马车帘等他。
隔着老远,他目光跟她对上,就这么一直看着她走进来,撩开衣摆上了马车,将她搂进怀里。
“怎么忽然来了?”
他声音低哑。
不得不说,在忙公务时忽然看到她,真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他身上沾染了冬日的寒气,戚清棠将汤婆子塞进他手里,回抱住他,低声道:“我做了个梦。”
顾辞琛立刻一凛。
他警惕地掀开马车帘,往外看了看,沉声吩咐道:“驾马,去打壶酒。”
宋闻忙道是。
马车行驶起来,顾辞琛方才压低声音问她:“梦见了什么?”
戚清棠小声问:“太子身型是不是微胖?”
“是。”
“那应该没错了。”戚清棠抬眸看他,“太子自尽了。”
顾辞琛深吸一口气,蹙眉:“自尽?怎么会?”
太子即便被断了臂膀,但他仍是嫡子,可以名正言顺继承大统,何至于自尽?
即便是他,想到的最好办法也不过是能将太子幽禁。
戚清棠也怕被人听到,坐在他腿上,覆在他耳边低声道:“好像是因为一句什么话,我梦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听到他的内侍说——‘不过一句话,怎么就逼死了当今太子啊’——但具体,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顾辞琛倏地一凛。
这是戚清棠第一次知道,他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