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冷笑。

“恐怕是不敢来吧。”玉阳公主手中握着一支小金弩，倏地按出，一箭射向靶心。

他身旁的内侍站在她身侧，手掌轻轻抚过她的脖子，细声道：“公主说的是，她不过一介商户之女，怎么会骑马射箭呢？更别提狩猎了。公主到时必定能叫她好看。”

玉阳公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伤痕虽然已消，她却永远都忘不了当时的那份屈辱感。

顾辞琛心尖尖上的人，她要亲手碾碎。

她微闭了眼，问：“叫你散给贵妃的消息可散出去了？”

内侍道：“公主放心，贵妃这会儿已经知道自家侄子是如何死的了。”

“那就好。”玉阳公主拍了拍那内侍的脸，“最近无趣得很，替我找点新乐子来。”

内侍微笑道：“是。”

*

天边泛出阴沉的青色，似要下雪。

顾辞琛摘了披风踏入房门，一面往里走一面问：“夫人可退烧了？”

紫鸢道：“刚退烧，只怕晚上又烧起来。”

这几日戚清棠烧得反反复复，叫人提心吊胆。

顾辞琛进了里间，梅妈妈正在一口口喂戚清棠喝药。

顾辞琛远远看着她一张小脸烧得微红，不禁有些心疼。

戚清棠看他一眼，目光里似有几分水色，委委屈屈的。

顾辞琛的心就更疼了。

他先在炭盆边暖了暖身子，避免寒气冲撞她，然后才走到床边，接过梅妈妈手里的药碗：“我来。”

梅妈妈立刻让开。

戚清棠因鼻子不通声音显得有些稚气：“你今日回来的这么早是因为我吗？”

顾辞琛挑眉：“还用问？”

戚清棠没忍住弯了弯唇：“我就是要你自己说出来。”

顾辞琛顿了顿，将勺子递到她嘴边：“喝药。”

屋子里炭火毕剥作响，烤得她唇有些干。

她乖顺地喝下去，看他：“我是不是比你乖多了，你生病都不好好喝药。”

顾辞琛“嗯”一声，看她，“乖。”

戚清棠很快将药喝完，又用了些饭菜，便又躺下去。

浑身烧得骨头疼，也睡不着。

顾辞琛很快便用完了饭，过来陪她。

她就这么靠在顾辞琛肩上，蔫蔫巴巴好久不说话。

顾辞琛有些怀念她先前叽叽喳喳的模样，不觉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