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行。”戚清棠往后一躲，“我怕你毁尸灭迹。”

“……”

她说着便下了床，将那张纸压在两本书下，又将砚台压上去，才心满意足地回来。

她爬上床时，顾辞琛将她往怀里一搂。

她微微一愣：“做什么？”

顾辞琛抬手摸了摸她额头：“你有没有发现，你精神好像好多了？”

好像是。

连着喝了三天药，睡了三天，今日终于有些精神了。

然而对上顾辞琛关心的视线，她却忍不住道：“这话本子好像还挺管用的，要不你再写两张？”

顾辞琛：“……”

*

十几天后，戚清棠如愿随顾辞琛参加了冬狩。

皇帝带着后宫诸位娘娘、皇亲国戚和诸位大臣以及亲眷赶往木兰围场，队伍浩浩荡荡，光到围场便走了一日的时间。

戚清棠先前的风寒拖了十日才好利索，如今路上又颠簸，便有些吃不消。

终于到了地方，下了马车，迎面一阵凌冽的寒风扑来，差点将她整个人吹倒。

好在顾辞琛及时搂住她的腰。

她忙紧紧抓住顾辞琛胳膊，等这阵风过去，方才松了口气。

顾辞琛往她腰间看了眼：“是瘦了。”

周围这么多人看着，戚清棠下意识推开他，却忽然听到一声轻蔑的笑声。

她抬头，再次看见了玉阳公主。

她一袭嫣红色胡服，骑着一匹白色汗血马，马的身上被阳光一照还闪着细碎的光泽。

她高高在上地看着顾辞琛，目光转而落在戚清棠身上，带着明显的嫉恨之色。

“首辅夫人这样娇弱，别说是狩猎，当心别给人当了猎物才好！”

戚清棠不闪不避对上她视线：“公主说笑了，皇家园林，我怎会给人当了猎物。”

顾辞琛上前一步，将戚清棠护在身后。

维护的意味十分明显。

玉阳公主冷哼一声，骑马转头离开。

围场的风到了夜里反而停了。

天高而远，夜里的星星比京城还多还亮。

戚清棠在帐篷外看了许久，不远处还有人围着篝火烤肉烤东西，惬意又热闹。

冬狩嘛，整体还是很放松的。

顾辞琛看她喜欢，干脆单独带她去了稍远的地方，生了个小火堆，还拿了一小块羊腿肉和青玉米来烤，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