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便就有多难看。”

放榜那日很快便到了，叫戚清棠十分意外的是，顾衍竟然真的是一甲第一名，会元。

只等殿试时陛下钦点状元了。

报喜的人一到，顾家便立刻欢天喜地地放了鞭炮。

戚清棠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连忙叫来仇广，道：“你去查一查叫虞世清的人，他是第几？”

仇广很快回来，道：“虞世清位列二甲第一名。”

竟然连一甲都未进？

戚清棠想到窗外天色黑到伸手不见五指，依旧不得其解。

顾辞琛亦还未归来。

这几日他都回来得晚，戚清棠有时也会先睡，今天却一定要等他回来说这件事才行。

她心神不宁地剪了剪蜡烛芯，不时望向窗外。

最后干脆找点事做，给他缝制长衫。

过了亥时，方才听见院子里有了动静，忙起身迎了出去。

顾辞琛恰好推门进来，一股寒气顿时扑面而来。

他一面摘掉披风一面看向她：“等着急了么？”

好似知道她会等他回来。

戚清棠上前握住他的手，他手凉似雪。

“别冰着你。”顾辞琛抽出手，揽着她肩膀往里走，“跟定王商量事晚了些。”

他回头，沉声吩咐，“都下去，仇广在门口守着。”

一直进了里间，戚清棠才没忍住道：“三哥，我的梦……”

“别急。”顾辞琛扶她坐下，“你想说你的梦突然不准了是不是？”

戚清棠点头。

顾辞琛果然猜到了，但他怎么会如此平静。

难道说在夺嫡路上，他从未想过依靠她的梦吗？

昏黄的烛火下，顾辞琛眉目格外沉静。

“这是你的梦第一次不准吗？”

戚清棠点头：“对。”

她以前做过的梦纵然中间和结局都会有变化，但线索都是非常准确的，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如果以后她的梦都会不准，那岂非在关键时刻非但不能帮顾辞琛，反而有可能害了他？

顾辞琛屈指在桌上敲了敲，眸色微深：“清棠，有没有想过并非你的梦不准，只是时机未到。”

戚清棠微微一惊：“你的意思是——还未到点状元的时候？”

顾辞琛点头。

“但怎么可能呢？”戚清棠道，“向来状元都出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