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宇耙了耙被头盔压垮的发型,“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我哥没带你飞过所以不开心呢。”
如果不是今天这一遭,时聆还没那心思想象商行箴骑摩托的样子:“我以为叔叔就爱开四个轮的。”
“确实啊,他后来考下摩托驾照纯粹是因为一个人。”商宇用指腹扫过塑料杯上的水珠,突然叹了一口气。
对方少有这样多愁善感的时候,时聆了解商宇是个共情力强的,他喉间发紧,浸润过舌尖的果茶冰冷微酸:“谁?”
商宇挠挠鼻尖,突然伏到桌上,向时聆凑近了一段距离:“我跟你说吧,其实我原本还有个堂哥。”
时聆将杯子掐出了浅浅的一道凹痕,没料到商宇提到了这茬。
“他俩是亲的,不过那个堂哥已经不在了。”商宇说,“被人逼得跳楼自尽的。”
当年发生那件事时商宇年纪不大,他了解得也不多,所以言语间比起对整件事起因发展的细节描述,他更多的是对齐晟所作所为的抨击。
尽管这桩旧闻时聆已从商行箴口中听过一遍,但现在商宇说起,他还是感觉五指掐着的凉意直钻到了心里。
回去的路上,时聆趴在商宇的背上一声不吭,商宇看了眼后视镜:“怎么了贝贝?”
明明头盔护目镜挡着风,时聆却依然感觉自己的双眼像是被吹得泛了酸意:“当我哥哥吧。”
然而风声飒飒,将他声音不大的话语吹散了。
鉴于商宇被商行箴私下谈过话,虽然满嘴喊着“宝贝”的坏毛病改不掉,好歹晚上没再嚷着跟时聆一块睡,就搂着他的大笨过日子。
连续几天跑外面兜圈子,商宇揣着驾照骑过瘾了,周六终于肯安分守己窝在别墅里,撺掇着商行箴和时聆去游泳。
商行箴给时聆买的泳裤让孟管家洗过,他已经换好了,留着上半身的T恤却要脱不脱,赤脚立在被阳光晒得滚烫的岸上盯着池面发愣。
商宇迅速热身完,迅猛地一头扎进水里,碧蓝中溅起一片白白的水花,商宇冒出脑袋甩了甩水:“宝贝儿过来!”
时聆面露难色,生平第一次不敢脱掉上衣不是因为后背的伤疤。
身后商行箴姗姗来迟,解掉浴袍扔在躺椅上,露出傲人的肌群:“不敢下水?”
时聆幽怨地盯着他,齿间挤出字句:“你昨晚把我嘬太红了,还没褪。”
昨晚黑了灯兴起,商行箴又不懂控制力道,闷笑道:“谁让你又不给我。”
“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