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哥哥,你刚才说的都是骗我的是吗?”
“哥哥”这两个字如刃一般刺入温季瓷的耳间,他轻嗤了一声。
温季瓷缓慢地抬眼,眼底似覆了霜,语调没有一丝起伏。
“我不想再听到那两个字,叫我的名字。”
桑酒心又是一跳,她垂下眼:“好,温季瓷,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说,我们回去,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有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隐隐在桑酒心底浮现,她却宁愿自己没有看懂。
幽静中,忽然有雷声震响,划破了夜空。沉沉雷声中,桑酒听见了温季瓷低沉的声音。
“你在逃避什么?”
桑酒立即开口:“我没有在逃避。”
心里的恐慌越来越大,她只是不敢相信心里那个呼之欲出的猜想。
他似是轻笑了一声。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
桑酒睁开眼,他仍俯着身,眸底像是带上了沉沦的光,幽幽地开口。
“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不想当你的哥哥吗?”
“我不想知道!”
桑酒立即拒绝。
她隐约意识到,如果他一旦说出口,她就会彻底失去他了。
桑酒一想到可能会失去温季瓷,心里就难以抑制地难受。
她主动握住温季瓷的手,软声道:“今天很晚了,你回去睡觉吧,第二天醒来,你会忘记今晚的事情。”
“哥哥,答应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近乎哀求。
温季瓷望着桑酒,他似是明白了她心里所想,又似是装作不懂她的话语。他只是一点一点地收回了手。
桑酒手一空,只留下空荡荡的冷意。
雨夜里,他的声音悲怆又执拗。
“晚了。”
桑酒的心彻底沉了下来。
“三年前我远避海外,就是为了躲你,我逃避我的心,克制我的心,没想到还是失败。”
“三年后我突然回国,就是想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不试一下,我怎么知道自己不可以?”
“你相亲时我故意拉你离开,宗遇送你回家,我更大发雷霆,而今天,你要去参加宗遇的生日会。”
他嗤笑了一声:“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这时,温季瓷又弯下腰来。
桑酒眼前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