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转过身，看着女孩的背影。

他说话的声音，明明是那样的温和，可吐出的每一字，都让她感觉到无比窒息。

穆清言捏紧了身侧的拳头，“欠的，都是要还的，这些都是你教我的。你知道我还不起，要是我…早知道有今天，我宁愿继续待在我住的贫民窟里。”

“别再来管我了，我不想看见你。”

穆清言确实很倔，从来都不懂得服软，在孤儿院的时候，穆清言也早就明白这个道理，只要是会哭，会撒娇，会讨好的小孩子，都会有糖吃，她天生就学不会，怎么去服软。

她只知道，在沈宴身边，只会重蹈覆辙，下场凄惨。

见到从病房走出来的人，高远没有阻拦，目前看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已经越来越僵硬。

穆清言身上还有最后五百块钱，按照现在的物价，这五百块钱省着点花，足够让她活个半年。

“沈宴…清言小姐她…”

沈宴看着那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男人的眉头紧皱而起，她…从来都不会像现在这样。

穆清言是被沈宴强迫地塞进了车里，她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沈家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你把我带回去，我可没有钱还给你。”

“啊！我差点忘了，我不过就是你一时兴起养的一条狗，把我带回去，是因为我还没有让你腻了，打算继续白吃白喝地养着我？”

沈宴坐在车上闭目养神，穆清言也知道他这是在故意装死。

这些话，都是他自己亲口说的。

不管她想走，还是不想走，从她回君临公馆的那天起，穆清言就做不了任何的决定，沈宴想让她走，她就能走，不想…她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她都能被带回来。

等到了君临公馆门外。

穆清言也没有急着下车，语气冰冷地质问他，“你完全，可以像当年那样，那我一个人丢在那里不管不顾三年。这次…我离开你为什么，还会把我带回来？沈宴…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宴：“下车！”

“你不说，迟早有一天我也会知道。”

穆清言下车后，走进玄关处。

“先生，清言小姐！可以开饭了，今天的饭菜是夫人亲自下厨，也都是您爱吃的菜。”

穆清言：“没胃口，不想吃。”

“你的事，你哥哥都告诉我了，清言有什么事，可你跟你哥哥好好商量，少跟你哥哥置气。”沈云韵穿着围裙，从厨房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