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承平侯长子自小痴傻,怕是男女都分不清,你要真嫁过去了,只要哄住了相公,别跟他……生孩子,往后衣食无忧。”
承平侯对自己儿子都不错,几次三番地腆着老脸给傻儿子说亲事,顾长衣嫁过去,好歹是个长媳,总不会饿肚子。
林姨继续道:“等沈二公子也娶妻了,你找个由头,跟大公子一起搬出沈家,侯爷应当会答应,再给你们划分几个田庄……”
林姨替顾长衣担忧了十几年,此刻越想越觉得这对顾长衣是一门好亲事,她没什么见识,只要顾长衣余生能衣食无忧,便是最好的。
顾长衣压低声音:“林姨,承平侯锲而不舍地给儿子说亲,不就是为了传宗接代那点事?你说沈磡能男女不分吗?身边人不会教吗?”
林姨:“这……”
顾长衣不得不加入迷信队伍:“沈磡他还克妻,我害怕。”
林姨刚才光惦记沈磡是个傻子,忘记思考这一茬,此时便慌了:“那怎么办?要不咱们跟老爷说明白吧……”
“不,我打算离家出走。”
他握住林姨因震惊而颤抖的手:“林姨,你今晚就回乡养老,但不要真的回老家,随便找个什么地方。我现在没什么钱,上次卖衣服的十几两银子,再加上这五十两,给你当盘缠。”
顾长衣把钱一人一半,很合理。
林姨震惊:“你哪来这么多钱?我不能要。”
顾长衣:“罗风英给的补偿饭钱,这些年我吃你的饭长大,本就有你的一半。”
林姨推辞不过,她看得懂形势,知道逃婚势在必行,便问:“二小姐,你一个人能行吗?”
顾长衣:“当然,林姨别忘了我是男子。林姨你现在就走吧,也不要收拾什么,路上再买。”
林姨明白自己这个年纪不可能跟着二小姐一起上路,只会拖累对方,可是顾长衣还在病中,她怎么放心得下。
顾长衣很果断:“万一我明天就找到机会离开,林姨你还在,我就走不了。你放心,一点小病,必要时我会找顾韦昌的,他肯定得给我治好。”
两人话别一会儿,林姨就借口出门买东西,一去不回了。
顾长衣看着她的背影,眨了眨眼,叹了口气。
他自己是不打算立刻走的,一方面婚事在月底,不着急,他得给林姨争取多一些时间。另一方面,除了钱之外,他要贮备足够多的“干粮”。
翌日,顾长衣睁开眼睛,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已经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