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觉深全都看到, 也全都听到了。
雪郁脸色煞白,神情浮出无助和不知所措,他是想过有暴露的风险,但没想到会在最后一步功亏一篑。
而且, 在被全部收入眼底后, 他还厚脸皮地想要用亲吻拖住男人。
像在盛怒的老虎身上拔了一根毛, 再踩了脚尾巴。
燕觉深目光森冷, 雪郁被他捏着脸,脑袋都往后仰了下, “不说话?”
雪郁轻扶住他的手,沉默不语, 一方面被掐着不方便吐字,还有就是,在这样证据确凿的抓包现场下, 他没有可以辩解的。
男人似乎看出他的理亏和底气不足, 堪称不客气地揭露:“你也确实没什么可说的了。”
眼底是压抑的情绪, 燕觉深居高临下瞥着雪郁,几秒后, 突兀问道:“来的路上,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蠢货?”
大概一个主动的吻能带来昏头的效应,这句话的意思是, 假如燕觉深头脑足够理智,他现在应该抓紧时机立刻去拿回资料。
而不是站在原地, 对着脸色全白的小骗子, 用外人从没看过的咄咄逼人姿态, 发出质问。
“我说错了。”
“不止来的路上, 你应该一直这么想, 毕竟也确实如此。”
“你说什么信什么,因为你一句话,犯蠢地花钱又费力,其实你根本不想要,这不是蠢货是什么?”
他想起那天雪郁偷跑进庄羡亭房间拿资料,被发现后用想偷钱的理由蒙骗他,那理由其实错漏百出,只是他当时根本没有多想。
“现在想来,你那天撒的谎很不高明,是我太蠢了。”
“实在、实在,蠢得不行。”
明明已经露出了马脚,他却在雪郁厉害的情感玩弄,和拙劣的一个谎中,轻易被转移了视线。
他或许真的该掰开脑子,仔细看看里面究竟装着什么没用的东西。
雪郁抿唇,感觉出燕觉深有多生气了,对方掐着他的脸,恼怒地冲他高声说话,提到的“蠢”字比雪郁一年加起来听到的次数还多。
他垂着眼睫,不敢回话甚至是明显呼吸,怕事态更糟,只能任由燕觉深单方面生气。
而他这副不回嘴的模样,惹得男人没来由地火更大,他松开那张脸,与细腻皮肤分离时无意识地在那红了的地方揉了揉,最后威胁意味浓厚地说道。
“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
在燕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