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的话自然而然没有继续下去的空间,他看了眼雪郁,拿过那瓶酒,“啤酒也行,解渴。”
燕觉深轻点下颌,重新坐住沙发和雪郁并排挨着,“酒也给你了,我和我老婆还有事解决,慢走。”
雪郁:“……”
“这么急着赶我。”
房东眉梢玩味挑起,看向想坐远点又被紧紧抱住、一脸无语的雪郁,轻笑道:“行吧,那就不打扰了。”
他没有拖泥带水,瘦削的关节扣着啤酒瓶,被上面遇热变水的冷气沾湿,稍微甩了两下手,便朝门口走去,临到开门离去前,他用余光看了下雪郁。
雪郁局局促促、慌慌张张地缩成一团,手被捏得泛起红。
有那么两秒他想停下来,把雪郁带出去。
但二十多年潇洒随性的作风,以及不触犯他利益就会冷眼旁观的脾性,以黄牛拉车的力气,把他危险的念头拉了回来,他收回眼,没有留恋地走出门。
没有必要管,和他没关系。
他这时是这么想的。
……
雪郁经历过最纠结的事,莫过于现在。
在房东走后,他的预想是搬出原主的身份证、以及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用来澄清自己不是他的伴侣,单纯是个无辜路过的倒霉蛋。
澄清完的第二步,他会狮子大开口,问燕觉深要一笔精神损失费。
第三步,他会试探问燕觉深家里有没有需要聘请的职业,并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等辛骁回来方便他询问家教的相关事宜。
但他现在又有些犹豫。
他坐的这个位置正对卧室,他看到卧室里有张桌子,桌子上有一摞摞、一叠叠用订书针订起的纸张,离得太远他完全看不清内容。
不过他的心全飘到那里去了。
万一那就是可以判处叶家人的关键资料呢?
于是雪郁的预想又多出了一个。
先顺着燕觉深,把他支开后进去卧室,看看那些纸张到底和叶家人有没有关系,如果没有,他再逃也不迟。
“老婆。”
燕觉深仿佛不甘被冷落太久,出声攫取他的注意力,含有的酒气从唇齿里溢出来。
雪郁揪紧膝盖上的裤子,强迫自己代入这个角色,大脑眩晕道:“嗯、怎,怎么?”
由于是第一次当鸠占鹊巢的妻子,雪郁出现道德上的羞耻、难熬,被搂住的腰快烧着了,声音也颤得发软。
他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