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主子来的。
那内侍滚出来后就寻我了,我一听,这真是、真是……
我哪里敢让别人再传话,怕传出岔子,赶紧自己来了。”
成喜啐他:“你自己来,就不怕出岔子了吗?”
孙公公苦着脸,道:“定然是辅国公与永济宫那位有的没的说了不少,我也是没办法……”
“行了,”成喜打断了他,“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去回了主子。”
成喜起身要走,孙公公忙拦他:“主子在呢?”
“你这是什么话?”
成喜反问,“你都能随随便便上门的地方,主子能在?且等着吧!”
出了小厅,成喜没让保善跟着,自己提着灯笼穿过弯弯绕绕的甬道。
走了大约有两刻多钟,他才到了主子院子前。
站在长廊下,成喜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匀了匀气。
永济宫那儿竟然是这么一个发展……
唉!
推开门,成喜唤了声“主子”。
廊庑下,酒盏酒壶还是老样子,似乎在他离开的这一段时间里,金贵人就再没有动过酒。
成喜上前跪下,低着头把永济宫的事说完。
越说,心里越是没底。
耳边,除了夜风吹叶的声音外,只有他自己的声音了。
可饶是他如何平铺直述、去掉所有的语气与起伏,李浚的那些话还是跟狂风骤雨一样,冷冽得让他害怕。
怕得他不敢抬头。
怕得他又忍不住抬起头、迅速偷看主子的神色。
好不容易挨到说完,成喜缩了缩脖子:“主、主子,您看这事……”
金贵人转头看了他一眼,拿起酒盏抿了一口。
“你慌什么?”
他问成喜,“口出狂言的是李浚,自以为是的也是李浚。”
成喜闻声抬头,揣度着主子的心思,硬挤出一个笑容来:“您说,辅国公去永济宫,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还能说什么?”
金贵人淡淡地。
他对徐简去永济宫,本就不意外。
或者说,这就是在他预计中的事情。
这是一场祸水东引。
冯尝“供”出了童公公。
虽然成喜查来查去也不知道冯尝那混账东西是从哪儿得知了童公公这么一号人,更清楚审冯尝再多、他也交代不出关于童公公的子丑寅卯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