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终于找到了什么安稳的睡觉的地方似的。
它蹭蹭又蹭蹭,最后咕噜着闭上了眼睛。
贺砚回像一个第一次见到小猫咪的小孩儿一样,惊喜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凌粟:“你看!”
“看见了。”凌粟熟练地摸着大爷的下巴,笑得无奈却温柔。
这一切都被靠在沙发边写作业的凌小木头收入眼底。
他一边转回过头去继续写报告,一边嘴里喃喃念叨着爱情他好就好在好********,全都是互相折磨。
旁边的凌爸爸经过,用拿着的雨伞狠狠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不许说脏话。”
“贺……那个贺先生啊。”关牧州拿着iPad坐在沙发上,犹豫了许久之后抬头问。
贺砚回好不容易才把视线从猫身上扯了出来,脸上还带着没褪下去的笑,看上去温柔中透露着些纯真的傻气:“嗯?”
“最近……有什么股票推荐的吗?”关牧州有些愣,下意识地就脱口而出了原来最惯常对着他说的话。
这大概是贺砚回有记忆以来最放松的一个晚上。
大家似乎都忘了之前发生过的种种不愉快,走出这扇门之后各自要面对的诸多杂事似乎现在这个晚上都被遗忘了。
大家三三两两地坐着,贺砚回偶尔帮凌小木头看看论文,偶尔给关牧州分析分析大盘走势,凌爸爸则坐在角落里一边处理公务,一边和凌粟交代着孕期要注意的事情。
凌粟在电视的声音和大家讲话的声音里有些昏昏欲睡,他闭上眼睛,最后看见的是拿着床小毯子向他走过来的贺砚回。
“睡吧。”他的耳边有贺砚回很轻的声音,“我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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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的人夜里是睡不太好的,凌粟尤其是。
他的身体根本不习惯现在的变化,最近他夜里又是抽筋又是做噩梦,经常中途惊醒,夜里能睡上三四个小时都算是好的。
今天也不例外,刚入夜凌粟就醒了。
他撑着枕头坐起来,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就看见了趴在自己旁边的祖宗。
祖宗听见他起来的动静也跟着动了动,但因为太困了,连叫声都是娇滴滴地咪了一小下。
凌粟摸了摸它的背,轻声哄了两句,自己掀开被子下了床。
对面门凌小木头房间的光还亮着,凌粟看了眼时间,估摸着他还在写作业,就自己走向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