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不会伤到凌粟之后,才转了一圈把小刀递了回去。
“冒昧问一句,贺先生是做什么的啊。”凌粟看着他流畅的动作和在那一瞬间近乎是随着本能冷下来的气场,接过刀之后随口问了一句。
他不是爱打听的人,但莫名的对这位认识没几天的贺先生格外有兴趣。
“我…”面对这个问题,贺先生似乎有些犹豫。
他是做什么的?
他从醒来开始就每天不断地在回忆这件事,但每次都只是徒劳无果。
凌粟见他没动静,立刻岔开了话题:“没事儿,我就瞎问的。”
贺先生抬起唇角,怯生生地笑了笑。
凌粟非常娴熟地上去再摸了一把他的头发。
哦,这绸缎般的触感。
哪里来的落难小天鹅。
“爷,关牧州回国了,说要来看看你!”凌粟一边还捏着指尖回味着贺先生头发的触感,一边嚷嚷试图挽回自己爷爷沉浸在斗地主里的心。
凌粟和关牧州是从小一起在澳洲长大的发小,但凌粟初中后就回了国,关牧州倒是一直留在了那儿。
凌爷爷果然半点不在意:“啊,小关啊,找对象没啊。”
“没呢。”凌粟低头给关牧州回短信,让他来的时候顺便捎点水果上来。
说着,他看了看抱着个小碗安安静静吃苹果的贺先生一眼。
“他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要喜欢男的你俩凑一块儿得了,反正都没人要。”凌爷爷的欢乐豆眼看着要见底了,自暴自弃地扔下了手机。
凌粟面露嫌弃:“关牧州那电线杆,我才不要。”
“人家明明是个麻豆儿,你懂不懂。”爷爷啧了他一声,“天天一溜小姑娘跟他屁股后面跑呢还轮得到你不要。你这二十大几了没人要也不反思反思。”
凌粟压根儿不在乎,腿上抱着自己的电脑正在导之前拍的杂七杂八的素材:“那是我看不上他们,一个个那磕碜样。”
“谁不磕碜。”凌爷爷被说得都不困了,一咕噜翻了个身,“我就问问您那高贵眼睛想看上啥样的。你弟弟眼看着都要订婚了,你呢!?”
“要是长成贺先生这样,我勉强能考虑考虑。”凌粟心不在焉地回答,满脑子只想着拉个谁出来挡枪。
他看着屏幕里贺先生挺直的脊背和修长的双手,忍不住在想此等美色要是被自己那些粉丝看着了,该是个怎样群魔乱舞的场景。
但话不过脑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