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同时,凌粟收到了一条短信。
——我马上回国了,等我回来我们把手续办了吧。
凌粟看见短信的时候正和凌小木头在湖边钓鱼。凌小木头抱着钓竿已经睡着了,趴成了一个球,而凌粟则架着相机在录日常。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短信,完全忽视了自己面前的那根钓竿正不断在动着。
有鱼咬钩了。
但正在钓鱼的人却无暇顾及。
在释然的同时,凌粟努力控制着自己在瞬间涌上来的一阵鼻酸。
原来这一段关系正式结束的时候,他即使做了那么多准备却也是徒劳的。
凌粟缓缓站起来,有些疲惫地按了按自己的腰,走去树荫下靠在了树干上。
——好。
他像是那天的贺砚回一样,删删改改编辑了无数次,最后只发出去了一个字。
贺砚回几乎是瞬间就回复了。
——但我有东西要给你,办手续之前先见一面吧。地址给我,等我明天办完事过来接你。
是……他的戒指吗?
凌粟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深思有些恍惚。
今天凌小木头出门闲逛,回来的时候告诉凌粟明天山庄里将要举办一个婚礼。
据说场摆得不大,但是新人很好客,碰见了凌小木头就邀请了他。
自己弟弟把邀请函递过来的时候,凌粟分明看见了凌小木头眼里的复杂的情绪。
“你知道吗,我手机里还存着……嗨,我提这个干什么。”当时,小木头别过了头佯装看窗外,神色有着明显的不忍和难过。
凌粟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上一次参加的婚礼,还是自己和贺砚回的。
凌小木头全程录了像,说好要剪一个长长的视频,等到他和贺砚回七老八十的时候再送给他们当纪念日礼物。
谁知道,还没到一年,他喜欢的哥夫就不见了。
而凌粟和贺砚回这个人,也要正式脱离合法伴侣关系了。
凌粟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重新走到湖边。
一不留神,就忘记了贺砚回说的要地址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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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贺先生回国这件事对于贺氏上上下下的人来说,都是件大事。
贺老先生在之前的股东大会上就说过,以后贺氏的大小事宜都会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慢慢交给贺砚回,不出意外贺砚回绝对会成为贺氏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