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仪式,然后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宁明志。
两天未见,宁明志又衰老了些。
仿佛遭受着彻夜未眠的折磨。
钟应笑着问候道:“宁明志,睡得好吗?”
宁明志见钟应如此狂妄,竟不动声色,问了一句,“日本茶道如何?”
“茶自唐传入日本,再对比如今的中日茶道,确实差距很大。一边讲究和敬清寂,一边又要为人考虑冬暖夏凉,安静清幽,规矩繁琐,反而不像是品茶了。”
钟应不介意和他聊聊自己的感悟,平静淡然的说道:“不过,比起抹茶道的‘四规七则’,我更好奇老师所说自由散漫一些的煎茶道。毕竟,茶是用来喝的,不是用来供奉的,日本的‘茶禅一味’已经更像是一种驯化服从的仪式,我更喜欢喝茶品茶的轻松恣意。”
他垂眸看着宁明志,勾起笑意。
“我想,你肯定很喜欢这种日本式的驯化服从,正好能有人当你的主子,教你一规一矩一言一行。”
钟应出言不逊,顿时令远山和致心脸色苍白,表情震怒。
他们紧紧盯着钟应和宁明志,似乎师父一声令下,他们就能群起谴责这位狂妄放肆的年轻人!
然而,宁明志听完,也只是出声说道:“远山,送先生出去。”
他一声叮嘱,远山也就压抑着怒火,请茶道老师远离暴风雨中心。
狭窄茶室,只有三个人沉默相对,钟应却始终盯紧了那位行将就木气息奄奄的老人。
“宁明志,我知道你想听我弹琴。”
他双手环抱,态度和语气没有一点儿尊重。
“可是你放在我房间的七弦,桐木斫制,琴弦生涩,少说有一两年无人弹奏。再好的琴放久了就失去了它原本的价值,我再不挑剔,也不会弹奏这样的一张琴。”
他字里行间都在嫌弃房间里的七弦不够好。
宁明志还没说话,致心便声音低沉的提醒道:“你连琴都没有弹奏,凭什么说那琴不好?!”
钟应抬眸看他,这一句话就让钟应知道,猗兰阁的监控转动着。
还不止一个人见到自己沉默坐于房中,没有抬手拂弦。
然而,他不动声色,笑了笑。
“因为琴弦已经崩弯了岳山、龙龈,琴身颈、腰内线粗糙,斫制手法粗犷狂放。这如果是一位大师开天辟地的创新之作,我还能夸上几句有新意有想法。如果它是一张仿唐的古琴,我只能说,斫制这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