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举手发言,建议段以疆找个时间请客吃饭。
沈拓话音刚落,立马引来了满室附和,段以疆哭笑不得的揉了揉额角,眼见着手下人群起逼宫。
这事其实早就有人开口建议了,他一直在推脱延后,迟迟没有安排。
照理来说做生意的人不该不通人情世故,可他前几年实在是跟那些人周旋到恶心,以至于现在一提饭局都生理性反胃。
“放心,这事全程交给我。地方、名单、菜品、安保,我带着人搞定,段总负责出席露脸让他们眼热,你们负责好吃好喝享受人生。”
沈拓从会议桌的另一头看向主位的段以疆,促狭又真诚的挤了挤眼睛。
他当然知道他的少爷落下了社恐的毛病,只是这种场面事,总是得有的。
段以疆没有一个正式从段霄手里接过段家的仪式,他更像是临危受命,他在腹背受敌的局面里将段家带出泥泞,等到尘埃落定的时候,所有人都潜移默化的,早已把他当成了新的掌门人。
沈拓承认自己有私心。
两年前,段以疆摆过一次宴,他在殃及无数人的肃清里保下了段家,守住了父亲的半数基业,同白道缔结了可靠的合作契约,他为段家打了一次漂漂亮亮的翻身仗,但也只是翻身仗,
那时大家所感叹的仅仅是他忍辱负重、力挽狂澜的保全了段家。
沈拓那会还没挨枪子,他难得喝多了酒,热到扯松了自己的领带,他一喝多就赖赖唧唧的抱着陈戎耍酒疯,后来在他醉得快亲上陈戎的时候,段以疆推开了眼前的杯盏,拒绝了投怀送抱的佳人,一路穿过人群径直走到他面前,揽紧了他腰身。
他还记得那会他靠在段以疆怀里笑得快喘不上气,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拥抱接吻,满场的唏嘘声里,段以疆几乎掐青了他的腰胯。
那的确很美好的瞬间,但不是沈拓最想看到的。
段以疆不会安于现状,偏居一隅,沈拓知道他想做的事情绝对不止于此,眼下拿回盛安就是为了日后的开疆拓土。
所以他要让所有人收起那些怜悯和感慨,规规矩矩的夹起尾巴对段以疆俯首称臣,他要让所有人知道段霄的儿子不是道上说得孬种,更不是只会谨慎行事的庸才。
沈拓做事一贯干脆利落,段以疆自知拗不过便放手由着他折腾,全当是办场晚宴给公司员工当福利。
段以疆全程没有过问,只在最后定菜单的时候跟酒店后厨打了个招呼,沈拓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直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