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才能穿一次运动裤?”
“得空去攀岩的时候吧,下次带你。”商行箴看不见时聆的伤疤,便用指腹细细摩挲,“上车那会不是还困着么?”
时聆摸完皮带扣就摸西裤纽扣:“不是困,是累,现在缓过来了。”
商行箴问:“是因为应付我的家人?”
“和他们待在一起不是应付,挺快活的。”时聆摸索到藏在纽扣下的链头,“是我给自己施加压力了,结果和他们相处的过程比想象中的轻松,就好像……我不是去做客,是回家。”
每当说起这种话题,商行箴就想把时聆拥进怀里,但这次他伸出手,掌心只能落在时聆的一丛头发上。
夏季的庭院比冬季更闹一些。
蝉鸣聒噪不止,生态池偶有水声撩动,风抚过叶片时温柔得像要记住每根叶脉的纹路,等待它天亮之前沁出一滴润泽的晨露。
“车上有吗?”时聆仰起脸问。
商行箴从卡夹深处摸出一片。
时聆撑着座椅从商行箴的腿间站起来,投进他的臂弯里。
“今晚怎么这么想要?”
“我不知道,就是很满足,想和你融在一起。”时聆像午后那样托起商行箴的下巴,不过白日下他能细看别的地方,夜里只能专注于对方的眼睛,“叔叔。”
“我妈喊你乖乖。”商行箴双手捧着时聆,“喜欢?”
“你们一家子都会哄人。”时聆偶尔眯起眼睛,随即又睁开,目光爬到哪里,指尖就描到哪里,“叔叔,你的眼睛像伯父,鼻子像伯母。”
商行箴问:“别的呢。”
时聆不肯说嘴巴像谁,因为这张嘴吻他,挑弄他,也说爱他。
接吻时无法言语,等商行箴的双唇流连至颈侧,时聆说:“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你打量得太露骨了,瞧出我跟齐文朗哪里像了么。”
商行箴又甩他巴掌:“不像,别提他。”
其实时聆想说的是齐康年,不过这名字更让人扫兴,他将令人不快的字眼全部咬碎在齿间,哼出让商行箴喜欢听的声音。
有过今天中午惊心动魄的经历,往后时聆再次龟缩在赋月山庄不愿陪商行箴回公司,商行箴也不强迫他,临近八月底的这段日子格外忙,还特地抽了几天飞去别的城市谈生意,但每天雷打不动给时聆拨两个电话。
一个电话在白天,监督时聆外出有否让周十五车接车送;一个电话在深夜,逼时聆穿上新买的黑色半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