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点了火炉烧了热水,灌了几个汤婆子。
叶朝歌手上抱着汤婆子,身上的温度这才恢复了些,目光触及屋内的几个村民,一时间有些无从下手。
赵捕头经常遇到这种事,有经验,上前一喝:“你们几个派个代表出来回贵人的话,其他人做补充。”
几个村民互相推推搡搡,最终选派了之前和村长在一起的其中一个汉子。
汉子姓林,本村的原住民。
根据他的描述,差不多快一个月前,月牙晚上外出,捡回来一个男人,这男人就是画卷上的通缉犯,不对,是叶辞柏。
这男人受了伤,伤到了脑子,什么也不记得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月牙瞧着他可怜,就把他留了下来,并为他起了个名字,叫月夜。
“月牙说,她是在月圆之夜捡到月夜的,所以取名叫月夜,而且,她叫月牙,月夜叫月夜,像亲人。”
荷花也是被留下来的人之一,在叶朝歌问为何叫月夜时,林汉子回答不上来,她便做了补充。
“像亲人?”
林汉子叹了口气,“月牙也是个可怜的,刚出生就被人遗弃在了我们村口,从小是吃我们十家饭长大的,说来也是巧,当初我们给她取名月牙的时候,也是因为在一个有月亮的晚上捡到的她。”
然后那林汉子继续说。
月夜和月牙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这村里就慢慢添了些闲话,毕竟月牙是个大姑娘家,和一个男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像什么样子。
一直到了几天前,村里人外出回来,说是看到官府的人拿着月夜的画像找人,好像是在找通缉犯,这一来二去的,就把好像给去掉了。
接下来的发展,是荷花续接的,因为她是那报信人。
“我劝她把月夜送走,她不同意,当天晚上,她就带着月夜悄悄地离开了村子,再也没有回来……”
叶朝歌得知,月夜就是兄长,而且,她的兄长除了失忆外,其他的都很好,伤势也在月牙的照顾下痊愈了。
一个多月的奔波和牵挂,悬挂了一个月的心,这一刻,终于放下。
许是紧绷的那根弦一朝松开,只觉身子一软,不受控制的倒下去。
卫韫怕的就是这样,所以一直不错眼的关注她,见她不好,连忙伸手将人接住,“红尘!”
“是!”
红尘上前执起叶朝歌的手。
“我没事……”叶朝歌的话,无人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