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卫韫在侧,叶朝歌自不需自己吃力。
卫韫扶着她站起来,待她站稳后,并未急着马上出去,而是在原地为她打理有些乱的衣裳,也就是在这时,他注意到她的衣袖边角染了些黑物。
眼眸微缩。
卫韫停顿稍许,不动声色的侧首扫了眼不远处的桌案,上面空无一物,桌上亦是如此,至少并没有找到与其袖摆上黑物相关的物件。
眼底划过一抹暗光。
作为每日不可避免的与一物打交道的他来说,自然一眼便认得出,她袖摆上的黑物为何物。
卫韫捏着她衣裳的手指紧了紧。
“怎么了?”
久不见他起身,叶朝歌不解。
卫韫暗暗吸了口气,松开指下的衣裳,“我在想之前在宫里父皇练字让我品评后教我看破不说破一事。”
随着他手下的动作松开,那片衣角顺势而下,在半空中飘荡些许方才静止。
而在那一片光滑的锦袍中,其中一抹褶皱十分的显眼,而那里,便是方才卫韫捏了一会的衣角。
“什么意思?”叶朝歌听得糊涂,什么品评后看破不说破?
“边走边说。”
卫韫扶着叶朝歌往外走,“父皇今儿个兴致极好,突发练字,字由心生,他觉得自己写的很满意,便让我看。”
说是看,实则是炫耀吧?
叶朝歌想到宣正帝在卫韫面前的性子,唇角忍不住的往上翘,“然后呢?”
“父皇的字写得确实不错,但许是心情太好了,写出来的字透着张扬之意,使得其中内敛略淡,失了以往的风采。”
叶朝歌眉眼弯弯,“你就实话实说了?”
“倒也不算,我只是说看了父皇写的字,我只想到了四个字。”
“哪四个字?”
“小人得志。”
叶朝歌:“……”
还不如实话实说呢。
“父皇没打你?”搁她定是会打,且会骂一句不孝子!
卫韫撇撇嘴,“可我也长了腿。”
叶朝歌眨眨眼,一时间没听懂他之意。
直到出了内室在外间坐下,方才反应过来。
他长了腿,所以父皇便是打他,他也会跑!
叶朝歌:“……”
“那到底父皇是打了还是没打?”叶朝歌特别好奇这个。
他跑不跑不重要,能不能打得到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