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便将奶娘叫来,让其把重哥儿带下去。
许是没玩够,重哥儿在奶娘怀里挣扎,哼哼唧唧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如果是平时,墨慈定然会不舍得,可现在,她的重心都放在了收到的信和一匣子物件上,哪里还顾得上儿子。
奶娘抱着重哥儿下去不久,轻语便匆匆忙忙的回来了。
“怎么样?”
轻语喘了口气,摇摇头,“来人把东西送下便走了,门房的人和奴婢一样,以为是姑爷……便没有多上心……”
墨慈微顿,脸色凝重不已,“这么说……”
她闭了闭眼睛。
意料之中的结果。
对方既然敢将东西在青天白日里送来,要么早有准备,要么……
“小姐,娴儿小姐和苏姑爷……”
“不知道……”墨慈看向令牌和簪子,脸色的越发的凝重,她嘴上说着不知道,其实不过是不敢说出来罢了。
不管是娴儿的令牌簪子,还是苏子慕的令牌,每一样都是贴身之物,如果是他们丢了被人拾到,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娴儿的性格有时候的确是很迷糊。
可是,总不会是两个人都丢了吧?
况且,令牌可以丢,这簪子呢?
她记得清清楚楚,娴儿前儿个离开时,发上簪的便有这两只簪子。
而她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只因为这两只簪子与她身上的大氅是相配的,在这素裹的冬季里,那一点点嫣红,不是过了两三日便能轻易忘却的!
越想,墨慈的心便越往下沉。
恐怕,他们两人出事了!
想着,墨慈抓起那封信,眼睛死死的锁住三个字——叶朝歌!
……
东宫。
绮歆楼,叶朝歌捧着画本子在看,大球小球分散在她的四周,一个安静非常,一个跳脱,各守一方,倒也泾渭分明。
“小姐,您快别看了,若是殿下回来看到您又看些不符合常理的画本子,必然会不高兴的。”
刘嬷嬷很无奈。
有谁家当娘的,当着两个儿子的面看画本子看的津津有味?
她家小姐!
叶朝歌头也不抬,“他上午不会回来,要到下午才会回来。”所以,刘嬷嬷方才说的,并不会发生。
刘嬷嬷:“……”
刘嬷嬷张嘴,还要说什么,便见屋门自外打开,红尘走了进来,“小姐,少夫人派了轻语过来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