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床侧的木椅上坐着,单手撑着桌子,眼睛闭着,看样子像是睡着了。
“春?”松田阵平哑着还没恢复的嗓子轻轻叫了声。
从摩天轮爆.炸案起,他就一直叫九生春树这个名字,就像他曾给萩取的昵称一样。
他觉得九生春树很适合这个名字。
或许是他那过于漂亮的长相,恰恰如同春日的樱花。
九生春树没有醒来,他看上去似乎也很累了,连这种难受的姿势也能睡着。
松田阵平不想惊醒他,但是鉴于这人的前科,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做一些防备工作。
他从起居室拿回自己的皮带和手机。
手机里的通话记录已经被删了,不知道刚刚那通电话究竟是谁打来的。
凭借自己灵活的双手和超高手速,松田阵平不动声色地把九生春树一只手和木椅把手绑在了一起。
这种绑法是零那小子教他的,绑人非常结实。
他把脑袋上的狐狸耳朵扔在一旁,在床沿坐下,点了支烟。睡意差不多完全消散的时候,九生春树醒了。
人嘛,总有出纰漏的时候。
秋山奏根据当前的状况很快就想起来他把松田阵平抱回床上时,忘记把催眠香薰一块儿带进来了。
没事儿,问题不大。
秋山奏虽然没有痛觉,酸麻感倒是还没失去。用这个别扭姿势睡了快两个小时,一整个手臂都麻了,他慢慢动了动,眉头蹙起。
松田阵平把他的手臂拿下来,轻轻从上往下按着,疏通血液。
“谢谢。”
“不用谢,”松田阵平笑了下,“你不是也帮我按摩了?”
黑发男人瞪大眼睛,“你没睡着?”
“唔,一开始是睡着了,但是你撬锁的时候醒过来了。因为想看看你到底要干什么,一直在忍着。”松田阵平半真半假地说着。
黑发男人脸色愈发苍白,几乎快要和身上的白色和服一个颜色。他坐在椅子上抬头的时候,锁骨凸显,好像比以前更瘦了。
松田阵平皱了皱眉,有些想埋怨他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你都听到了?”他的声音微微发颤。
听到?听到什么?那通电话吗?
感觉九生春树的反应不太对劲儿,松田阵平决定诈一诈他,他沉默了一会儿,放任气氛逐渐紧绷,在九生春树慢慢垂下眼眸后,他才低低地“嗯”了声。
骗人。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