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想的话,早就去了。”
苏留白说给苏时予听。
郑时予只是一笑。神情颇为自信。
他似乎有着十足的把握去说服莫如期。
莫如期全程微笑。
在陈于悦面前,他不知道该怎么表现。
这个时候,他真有点想去抓苏留白的手了。
苏俱来喝着茶很悠闲,依然一团和气。他在疗养院呆了三年,极少出门,今天却破天荒地走了出来。
不知道苏留白有没有告诉他,那起车祸的真相。不过,莫如期猜想,苏俱来是个心里有数的人。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一系列的矛盾行为。
只是一直以来,苏俱来都装作什么事都不知情的样子,让苏潮陪了他整整三年。这份深藏不露耐心,让莫如期细思极恐。
苏俱来还是嘻嘻哈哈的,看起来和所有这个年龄的老头一样,豁达而乐观。还时不时地开着小玩笑。
因为与陈于悦很久不见,都是两人在说些家长。
陈于悦在外面呆得时间长,性子也浸染得自由,对苏俱来颇看不上的样子,“这几年没见,您怎么还这样,穿得厚厚实实,弄得像个封建家长。”
苏俱来就打个哈哈,“这不老了嘛。”
“你什么时候年轻过。”陈于悦拿起一颗草莓塞进嘴里,“就说你给留白定亲这档子事,也只有你干得出来了。我当初是反对了又反对。不过,现在看来……”
陈于悦又看了莫如期一眼。
事实上,她的视线简直无法从莫如期身上移开。
“如果我再年轻几岁,我都会动心。”陈于悦说。
莫如期只有尬笑。
陈于悦忽然想起什么,就问,“苏潮怎么还没到?”
服务员已进来问过好几次,什么时候上菜。
而现在已七点多了。
“这个时间堵车那个厉害,再等等吧。”苏俱来不紧不慢地说。
但渐渐的,空气中开始飘着一股淡淡的焦灼与烦闷。莫如期也站起来斟了几遍茶。桌上的冷盘已摆放得整整齐齐,但苏潮还没有现身。
中途,陈于悦似乎十分不耐烦,去拉开窗帘。但外面天已经黑透了,整个城市的灯光被雨水淋得乱七八糟,光晕也是湿蒙蒙的,十分模糊。
这个季节,雨很少会下这么大,这么长的。
苏俱来看了看时间,发了话,“边吃边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