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街上所有的瓷器行都逛了一遍,抓住机会就和番商们聊天沟通,了解他们都喜欢什么样的瓷器。
邵璟更是经常去明州港,每次都会带一些其他窑场最新出的瓷器回来,然后和她一起研究讨论,商量要不要做,该怎么改良。
所以怎么会是闭门造车呢?
而且说实话,她做出来的瓷器一直都卖得挺好。
邵璟微笑着道:“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比如一块衣料,男人觉着好看,女人未必觉着好看,你在制瓷上远比我有天分,你常去走走看看,感觉肯定和我跟你说的不一样。做出来一定比现在的更好看!”
田幼薇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但最近真是太忙了,便道:“先忙过这阵子吧。”
邵璟就道:“那就说定啦,过了这阵子咱们一起去明州。”
忽听阿斗在一旁笑道:“咦,阿璟少爷说的这话就和大人似的,您还小,姑娘也还小,都是小孩子,说什么男人女人,让人听见了笑话。”
邵璟嫌弃阿斗多嘴,便赶他走:“你还在这站着做什么?还不回去帮着做事招待客人?”
吴悠的信和礼物都是阿斗送过来的,他早该放下东西就走,却一直在这里站着,是不正常的。
田幼薇也被提醒了:“还有事?”
阿斗笑道:“家里来了个客人,老爷说了,让姑娘和少爷早些回家用饭。”
田幼薇道:“什么客人?”
阿斗道:“是吴家的一位少爷,吴姑娘的信就是他送来的。”
吴七爷时常也会派些家族中的子侄过来,或是验看瓷器,或是送钱财和节礼过来,田父向来都是以通家之好的礼仪隆重接待,这种事之前也发生过很多次。
“知道了。”田幼薇并不以为奇怪,继续做瓷像。
邵璟语重心长:“阿姐,你不能总是这样啊。”
田幼薇不明白他的意思:“总是哪样?”
“你不能一辈子只坐在工坊里不出门,成日低头做瓷像呀。”
邵璟拉起她的手对着光,皱了眉头道:“你看你这双手,多美啊,从肤色到骨形,没有哪里不好看,就是太过辛苦,粗糙了些。”
“我就乐意粗糙!”田幼薇把手收回去不叫他看,心里毛毛的。
今天的邵璟突然有点奇怪,他想干什么?
邵璟认真地道:“阿姐,我的意思是说,你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现在已经筋疲力竭,无暇应对了,以后若是订单更多,你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