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父大吃一惊:“我没说什么啊。”
田族长严肃地道:“外头都在传说,是你和阿薇找上门去,逼得田四媳妇活不下去,所以才自尽的。你自己去看看吧。”
等到田族长走了,田父的手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逼死自己的弟媳,这个罪名可大了,田秉立刻就要下场考试,田幼薇又是个小姑娘……
若是被人去告,田秉还能不能顺利考试都是另一回事。
他急急忙忙往田四叔家赶,谢氏也得到消息赶过去了。
夫妻俩在门口碰了面,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担忧和惊恐。
只听屋里传来田幼兰姐弟凄凉的哭声,田幼兰凄惨地喊着,口口声声都是在问方氏为什么要丢下他们姐弟就这样走了,他们会很努力地挣钱给她买药供养她的。
好些族人在劝,女人们都忍不住流了泪,觉着真是太凄惨了。
田父和谢氏一走进去,就收到了无数谴责的目光,有人甚至道:“为富不仁。”
田父辩无可辩,悔不当初,郁闷得头晕脑胀。
忽见田四叔闷闷地道:“不关我大哥的事,是我和孩子娘吵了几句嘴,她气不过……”
田幼兰也哭着道:“不关我大伯和阿姐的事,是我不孝,没照看好我娘。”
“……”谢氏和田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等到稍晚些,田幼兰找到田父,神色冷峻:“大伯父,我有几句话要和您说,我娘可怜,死了也是解脱,就怕这个当口传出不好听的话,影响二哥考试……”
田父沉默许久,道:“那你想要怎么样?”
田幼兰道:“这个地方让人伤心,我也待够了,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们两家留不下任何情分,我想搬家,但是没钱,以后还要供养阿俭读书,我爹没出息,离开这里只怕也是没有任何进项的,衣食住行样样都要花钱,大伯父借我?”
田父咬牙:“你要多少?”
田幼兰微微笑了:“大伯父能给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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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幼薇和邵璟听到这个消息,已经是两天以后了。
菊芬族姐使人带来的信,最终田四婶还是田父出钱安葬的。
田幼薇觉得匪夷所思。
怎么突然间就这样了?
她看方氏,怎么也不是个担心拖累子女丈夫就会自尽的性子。
而且中间还有好多疑问,比如方氏几乎不能动了的,瘫在床上的人怎么吃老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