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哪怕隔了十年,再一次听到还是觉得那么熟悉。
几乎在听到声音响起的那一刹,两行泪水崩溃滑落,亲人的感觉直触心底最柔弱的地方。
皎月被她无声的哭泣给吓到了,真的吓到。
那种哭,比嚎啕大哭,比抽泣出声还要叫人震撼。
只是很安静,很沉默地流眼泪,任是她睁着眼睛不愿眨,泪珠还是一颗颗从她的眼眶里掉下来,落在地上,仿佛还能听到泪珠砸在地上的声音,泪雨滂沱。
风挽裳很快就抹干泪水,对皎月道,“皎月,能否让我一个人?”
水眸里充满恳求,似乎,无论再冷硬的心都狠不下心来拒绝。
默默地,皎月后退,转身走向一边。
风挽裳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才缓缓回身面对他们。
是的,他们。
她的父亲、母亲,亲生的。
看着他们,她甚至不敢贸然地喊声‘爹娘’,就怕他们不认,只是强忍着泪水,强撑欢颜。
“你就是九千岁的妻子?千岁夫人?”
她的母亲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这样子。
时隔了十年的母亲。
她强撑的笑容僵住,脸色苍白地看着他们,然后,在他们的眼中,她看到了鄙夷。
尽管自从烙上烙印后,她受到的鄙夷已经习以为常,但他们是她的双亲,时隔了多年的双亲,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怎能不碎心?
就像是原本半灰的天空,全都灰了。
悄悄的,她攥紧右手,藏到袖下,好久,才扯得开嗓子,回答他们,“是。”
只是一个字,也回答得很艰难。
她的母亲看到了她藏手的动作,上来一把抓起,扳开,动作又狠又恨。任她怎么攥紧也还是免不了暴露掌心里的那朵残花烙印。
褪去青紫后的皮肤,其实,也不是太难看,难看的是这朵残花背后代表的是什么。
“啪——”
毫无意外的巴掌打在脸上,本来就身子发软的她被扇倒在地。
这就是她的母亲,十年前逼着她此生不能认弟弟是弟弟,十年后,一见面就是狠狠地一巴掌。
“你怎么不去死?烙上这东西,嫁给一个太监,那个太监还杀了你的亲人,你说,你当初怎么不去死!”
是啊,她怎么不去死?
当初她想过死的,可是她没找到他啊。
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