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原地,傲娇地窝着。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风挽裳忍不住唇角上扬。
因为那些是她亲手为他做的,所以没做完的,他也不假手于人,也不同任何人分享,包括小狐狸。
是这样吗?
其实,这些药作用都不大,既然抓回来了就该有始有终才不引起怀疑,她只是没想到他会这般看重。
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做这些,叫她连怨他都难。
以往若她对他这般冷淡,他早就生气了,哪里还会做那么多类似于讨好的举止?
唉!
剪不断,理还乱。
轻轻叹息,她翻过身去,拒绝再看,拒绝心软。
殊不知,在她翻过身的同时,一双凤眸徐徐抬起,望着她的背,眼里,是忧伤的无奈。
不掌灯,只因她的目光比灯还要明亮。
灯,驱走的是屋里的黑暗。
她的目光,驱走的是他心里的……黑暗。
※
静谧的深夜里,楼上传来几不可闻的呓语。
“不!我不是……我不是……”
沈离醉从矮榻上起身,披上外袍,举着灯台上彻夜都亮着的灯盏,举步上楼。
推开房门,关上,走到床边,把灯照近一看,床上的女子正做着恶梦,双手紧抓着被褥,额上渗出薄汗,很不安,很害怕地摇着头。
“不关我的事……不是我的错……别离开……”
“子冉……子冉……”沈离醉轻轻拍她的肩膀,试图将她从恶梦里唤醒。
他一直耐心地唤了一遍又一遍,倏然,床上的人儿刷地睁开眼,惊叫着,猛然坐起——
“沈大哥!”
“我在。”沈离醉浅笑,转身去放下手上的灯盏。
方才进来得急,忘记放下了。
“沈大哥?”显然,子冉才清醒过来,才发现房里多了名男子。
沈离醉顺便倒了杯茶给她,“又做恶梦了?按理说,你的心结不是应该解开了,怎还会做恶梦?”
子冉将过茶,着急地喝了口,眸光有些闪烁,“你又知道我心结是什么了。”
“从接收你到至今,也第七个年头了,想不知道都难。”沈离醉笑了笑,抬袖为她拭去额上薄汗。
明知道他只是顺手而已,子冉还是心花怒放。
是啊,第七个年头了,她的一切,他比她还清楚,包括为何会做恶梦,而他的一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