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还未出口的惊呼吞没。
身后,又是一幕璀璨的铁花绽放。
尽管所有人都默契地避开,但并不代表没去关注。
看着九千岁对那女子低头浅笑,温柔如斯的画面,众人是惊得下巴掉了一地。
这哪里还是方才那个把挑人手筋当挑刺说的男子,简直就是一个温柔多情的美男子。
……
宴散,顾玦安排人送风挽裳回幽府,自个则去凤鸾宫见太后。
夜已深,入秋的深宫越发萧瑟。
凤鸾宫里仍灯火通明,茶烟袅袅。
顾玦下了步撵,闲庭信步般地走进凤鸾宫。
所有太监宫女无不对他行礼,仿佛帝王驾临般。
入了殿,等待已久的太后立即摆手挥退所有。
殿门关上,他气定神闲地走到太后面前,拱手要行礼,却被太后摆手,让他随意。
他面无波澜,走到早已为他设好的椅子上坐下,没有马上开口,而是优雅地端茶浅啜。
“而今丞相他们已踏进我们精心策划的陷阱了,不得不说,这一步走得极妙。反正炼颜也死了,这世上再无人知晓宸妃当年生的孩子是男是女,是生是死,眼下,只需要努力让他们继续相信那男人就是当年那个孩子。”太后眯眼笑,笑得阴险。
顾玦慢条斯理地合上茶盖,徐徐抬头,唇角带笑,凤眸里精光闪烁,“全靠太后信任奴才。”
“哀家怎还听出怨怪之意。”太后纵容地瞪了他一眼。
他笑,“奴才岂敢。”
“谅你也不敢。”太后轻哼了声,正色道,“哀家找你来所为何事,你可知道?”
顾玦搁下茶盏,修长精致的手指轻弹了下腿上锦袍,“旭和帝的孩子寻回来了,明日早朝丞相一党必有所行动,一切都按着计划走,这可不正合太后之意?太后还有何好担忧的?”
“有一件事你想必还不知道。”太后从袖中取出一卷纸条递给他,“这是哀家一个时辰前收到的消息。”
顾玦收敛慵懒,伸手接来,打开阅览。
上头寥寥几字叫他凝重了脸色,颦了眉。
“旭和帝果然躲在暗中伺机而动,必须马上阻止他拉拢西北大军!”太后冷肃地拍案。
“太后若信得过奴才的话,最好同奴才说一说,太后而今手中掌握的兵权都有哪些,以及那些领兵的底细,好让奴才对症下药。”顾玦将纸条放回茶几上,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