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摞职业证书和两块价格并不高昂的机械表,还有一本带锁的日记本。
“你要撬——”
祈铭话还没说完,就看罗家楠手上一使劲儿,给那把精致的金色小锁“咔”的拽开。甩给对方一记“你可真成”的眼神,他蹲下身,逐一打开电脑桌下置物柜的抽屉。
罗家楠靠到窗边翻看日记,边看边小声叨叨:“哎呀还好我没写日记的习惯,要不死了让别人瞧见,不等于被鞭尸么?”
祈铭冷淡道:“我要是死了,你不许看我的日记,跟尸体一起烧了。”
“啊?你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来自灵魂深处的呐喊。”
“……”
眨巴眨巴眼,罗家楠心说您跟床上呐喊的还不够啊?
“齐多夫定、拉米夫定、依非韦伦。”他听祈铭蹲柜子前念叨着,“果然,是组鸡尾酒。”
看着祈铭举起的药瓶,罗家楠反应了一下,意识到对方说的是治疗艾滋病的鸡尾酒疗法药物:“所以他确实知道自己病了。”
祈铭眉头微皱:“是啊,但看他手机里的交友软件聊天记录,他并没有坦诚告知性伴侣们自己的病情,所以疾病就是这样传播开的,故意隐瞒,罔顾他人的健康。”
“怕说了约不着炮了吧?”罗家楠不屑轻嗤,“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快特么病死了还不消停。”
——你好意思说人家?
祈铭连白眼都懒得翻给他。是谁啊?胃出血躺医院里了还不消停。
“诶,你看眼这个。”罗家楠把日记本举到祈铭眼前,“他写‘幸运之神终于眷顾了我一次,让我有机会亲吻女王的高跟鞋’……你看这日期,说的应该就是他约去工地见面的那个吧?”
日记的日期为施伟青死前三天,祈铭看后点头表示认同。罗家楠转头给上官芸菲打电话,让她按这个时间点往前倒,查死者手机里的聊天记录。这边电话刚挂上,吕袁桥那边又追过来一个,告知罗家楠找着载施伟青去工地的出租司机了,已经联系好下午来局里接受询问。
“几点啊?……行,我赶的回去,啊对了,你跟老三说,把先前咱去死者单位那个询问录音赶紧整理出来……啊?吃中午饭?吃饭用嘴他耳朵闲着干嘛?”
收起手机,罗家楠看祈铭腮侧肌肉微绷像是抿嘴笑的样子,问:“你笑什么?”
“你越来越像陈队了。”
“那你到底是夸我呢,还是骂陈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