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足的笑笑:“要么说是亲生的师弟呢,老三,看看你二师兄是怎么孝顺大师兄的,学着点!”
欧健松开咬着羊排的牙,偷偷瞄了眼曹媛,想给对方夹一筷子吃的又怕被嫌弃不卫生,只得讨好罗家楠:“大师兄,要不我这块也给你?”
“一边去!哈喇子泡过的给我?”
罗家楠瞪起眼凶他,往周围扫视了一圈,又问高仁:“小夏呢?再不来可就剩调味料了。”
“刚给他打电话了,说这就上来。”
高仁把鸭腿啃得干干净净,转眼饭盒里又被吕袁桥放上块牛肉。旁边赵平生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发笑——谁的老婆谁宠,罗家楠给祈铭弄素菜,吕袁桥就盯着肉往高仁饭盒里塞。但是他不行,要敢当着一众手下的面宠陈飞,老家伙回去得给他来套制敌擒拿术。
——要说这时间过的真是快啊。
他望着和组员们谈笑风生的陈飞暗自感慨。打从认识陈飞到现在,整整三十个年头,在一起的时间也有十五年了。从青年迈入中年,幻想变作现实,生死关头坦诚心意、许下一生承诺的画面却宛如就在昨日。又想起多年来和陈飞一起送走的那些同僚,再无一同把酒言欢的机会,不由得鼻子发酸。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赵平生的脸上。陈飞一看大家伙突然不说话了,顺着他们的目光转向赵平生,忽的背后一紧,赶紧摇人家的胳膊:“老赵?你怎么哭了?”
“嗯?啊……那个……刚吃那个芥末鸭掌呛着了。”赵平生猛地回神,抬手抹去眼角的湿意,尴尬笑道:“吃你们的,别管我。”
虚惊一场,众人又开始说笑。然而以陈飞对赵平生的了解,根本就不相信对方的说辞。他看老赵同志抽了几张面巾纸走出屋外,也起身跟了过去。
赵平生背着身跟走廊上擤鼻涕,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头挤出丝笑意:“跟着我干嘛?我没事。”
“怕你让芥末呛死。”陈飞故意逗他,前后左右看看,确认没人路过上前搭住对方的肩膀,难得的轻声细语:“挺开心的日子,又想起谁来了?”
“没谁。”
赵平生忍着眼泪摇了摇头。那些已经刻在墓碑上的名字,一旦说出口,心中的酸楚便会决堤。不光他想起已故的同僚会难受,陈飞也一样,而且越是在这种欢声笑语的时刻,越容易让他们回想起过去的种种。往日的欢乐已随逝者而去,他们这些活着的人只能靠着日复一日的忙碌来埋藏记忆。
陈飞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