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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仁叹了口气说:“哎,小夏也是难啊,他爸对他那么凶,可病了还得回去伺候。”
对于夏家的亲子关系有多恶劣,祈铭倒是略知一二,如果当初不是夏父插手,夏勇辉不至于被从法医系调去临床。不过兜兜转转一大圈,最后还是做了法医。至于代价为何,恐怕只有夏勇辉自己才知道了。
“毕竟是亲人。”他随口接下话。
“师傅,你可不知道,他爸完全没拿他当儿子。”高仁的语气略有不平,他平时和夏勇辉聊得比较来,知道很多对方以前的事情,“小夏啊根本就是他爸拿出去炫耀的资本,考年级第一,应该的,考第二,那完了,简直是对不起列祖列宗,能被他爸往死里骂,还打他。”
“嗯,我听他说过,他爸爸是有点过于严厉了。”祈铭顿了顿,偏头看向斜对桌的高仁,“不过……他妈妈不管?”
高仁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他上中学的时候爸妈离婚了,然后他妈就出国了,他爸后来娶的那个是外遇对象,他说他没办法喜欢女人跟那女的脱不开关系,后妈给他的感觉是女人太有心计了。”
活到现在都没怎么深入接触过几位女性,祈铭对这种事没有任何发言权。不过从专业角度出发,父母于婚姻存续期的不忠行为,确实对处于青春期孩子的异性观形成会造成一定程度上的影响。有些孩子本不是天生的同性恋,但父母发生情变婚变时,介入生活的陌生异性如果行为举止令孩子厌恶,那很有可能给其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
同样的,没有接触过夏勇辉的后妈,祈铭不便评价对方是否真如夏勇辉所说的那样心机重重,只能随意道:“嗨,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高仁点点头,又说:“不过他后妈现在变着花样的讨好他,他现在住的房子是后妈全款给买的,写的他的名字。”
“那不是挺好?”
“好什么啊,天天逼着他去相亲。”
“嗯?他不是跟家里说明白了么?”
“他说归说,可家里也听啊。”说着,高仁垮下自然上勾的嘴角,“我爸我妈是不催,可我们家亲戚一到过年聚会就念叨我,你都不知道,烦死人了。”
祈铭对人情世故向来不甚在意,更别提亲戚催婚这种屁事了,他就没什么亲戚,于是转头给高仁支招:“下回谁再催你,你就让对方按吕袁桥的标准给你找一个。”
高仁忽然开心起来:“哈哈哈哈哈,师傅你真逗,那上哪找去啊,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