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堵车的时候。前头一长串红车尾灯,给罗家楠堵得闹心,对着后视镜里映出的自己皱起眉头:“媳妇儿,你说你怎么想的,给我买件粉衬衫?”
“这叫时尚。”祈铭顿了顿,视线稍移,“我看吕袁桥穿粉色衬衫挺好看的,所以那天顺手给你也买了一件。”
前-糙直男嫌弃撇嘴:“他那叫骚包!”
“你穿也不难看。”
“啊?只是不难看啊?”
考虑到对方的虚荣心,祈铭决定还是哄哄他:“嗯……有点帅。”
“嘿!我这衣服架子的身板,穿什么都不能比小师弟差。”也就罗家楠没长尾巴,要不这会得摇起来。
“你肤色深,穿粉色显得脸上亮。”
“那照这么说,给庄羽穿件粉衬衫,市局大楼夜里不用开灯了——噗哈哈哈哈——”
被自己脑补的画面逗笑了,罗家楠拍着方向盘乐得上气不接下气。祈铭完全没get到他的点,一脸冷漠的看着笑成个傻逼的家伙。说起来他和罗家楠的笑点阈值不太重叠,分享笑话的时候,经常是一个笑得前仰后合,另一个一脸懵逼。不过罗家楠的笑话能逗笑绝大多数人是不争的事实,他的,基本只有杜海威和林冬能笑得出来。
这次讲座的主办方特意跟他沟通过,要他讲得通俗易懂一些,最好是能幽默点,毕竟来听讲座的,都是专业和法医学八竿子打不着的学生。事实上讲座是局里对接学校安排的,目的是希望能吸引更多的有志青年投身刑事科学技术事业,杜海威也在受邀之列。而祈铭对着演讲大纲琢磨了好几天,感觉这么严肃的话题,完全没概念该往哪加笑话。
后来他把大纲拿给杜海威看,杜海威看完随口给他讲了几个,立刻让他茅塞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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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老师,听说法医爱玩蛆,是真的么?”
听到下面某个女生的提问,祈铭坦然作答:“不,我们不玩蛆,是通过幼蝇成熟度来判断死亡时间,尤其是无法从胃容物、尸斑、尸温等进行判断的高腐尸体,有时候会抓一些打碎提取组织液进行毒理检验——那位喝奶茶的同学,麻烦你举起杯子给大家看一下,打碎后的组织液基本就是这种状态。”
举奶茶杯子那孩子都快哭了。听到周遭响起抽吸声,坐靠窗位置的罗家楠抬起手,搓了搓不由自主皱起的眉头。真同情那孩子,估计今天是这辈子的最后一杯奶茶——祈铭说话还是如此耿直的倒人胃口。
刚杜海威演讲时,台下的笑声此起彼伏,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