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带你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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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完罗家楠打来的电话,赵平生原地石化。
——不能吧?我没……
“局里有事啊?”
听见陈飞的询问在背后响起,老赵同志心虚一抖,赶紧转过头,对着刚冲完澡就穿条裤衩满屋子溜达的人瞬间调整语气,义正言辞道:“哦,桂兰那边,让我赶紧回去对下发布会的稿子。”
胡说八道!陈飞立马拉下脸。就他家老赵同志这个说瞎话的本事,搁他这干了三十多年刑侦的老油饼面前,跟三岁小孩差不多。不说对方的理由,就说那肢体语言,瞎比划什么啊?我不知道家门朝哪开是怎么着?
他不拆穿,而是转身朝衣帽架走去:“都这点儿了,她可真会使唤人,走我跟你一块去。”
“不用!你都连轴转多少天了!跟家歇着!我自己开车过去就成!”言语间赵平生自己都没意识到,求生欲喷薄而出,快他妈击穿房顶了。
正往身上套衬衫的陈飞手指一顿,缓缓回过头,眉弓危险下压,打年轻时就藏不住的恶劲儿全写在了幽深的瞳孔里:“哪那么多废话!赶紧换衣服!”
眼瞅着他朝枪套伸手,赵平生背上倏地一紧,心惊肉跳的扑过去拽住陈飞的胳膊,“就去弄个发布稿你还带什么枪啊?”
陈飞本来就压着脾气,感觉胳膊上力道一紧,眉头更是不悦紧皱:“习惯了,诶你松开我。”
赵平生哪敢松。
陈飞火了,虎目一瞪:“松不松开!?”
“我——我——哎!那个你先把枪放下,我跟你说个事儿,啊,说个事儿!”毕竟一起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赵平生对陈飞的脾气是一清二楚,心想与其让他到现场再炸,不如趁私下里只有彼此的时候把事情解释一下,反正九成九是那小子想捡个便宜爹。
呃……应该吧。
陈飞终于松开枪套,抽回胳膊抱臂于胸,挑眼斜楞着对方,跟审犯人似的:“说!”
赵平生立马坦白从宽。
陈飞听完直犯楞——谁年轻的时候没点故事啊?只要是确定关系之前的事儿,谁都没资格指责谁,可二十啷当岁的大小伙子突然上门认爹还指名道姓的骂,这就很诡异了,难不成姓赵的年轻时真办过缺德事儿,还他妈一直瞒着我?如此想着,无名业火腾地自眼底浮起,他抽手指向赵平生的鼻子,指尖气得直抖:“老赵!你——”
“我没有!我真没有!”就知道坦白换不来从宽处理,赵平生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