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地喘着气。想来让那虫子食腐肉的法子确实折磨人,连他都有些受不住了。
“侯爷,您没事吧?”沈潆叫了一声。
裴延看向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似要她放心。他不太喜欢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给别人看。更何况是在喜欢的女人面前,男人还是愿意给她留个无坚不摧的印象。
沈潆走过去,掏出帕子,轻轻擦拭他额头上的汗水:“很辛苦吧?”
裴延摇头。辛苦也谈不上,从前在战场上受重伤,晚上疼得睡不着觉的时候也有。与那相比,这种程度不算什么。只是要忍,嗓子眼有东西不停地蠕动,奇痒难耐。而且不能吞咽,还要维持张嘴的姿势,口水一直往外淌,实在算不得雅观。所以他不愿让沈潆看见。
刘知源说他暂时还不能说话,要等三五日,治疗结束之后才能开口。每日都要让那两只虫子来吃他,想想还有点发憷。不过说来也怪,这法子虽然瘆人,过程又有点难忍,但是喉咙口没有从前那样凝固在一起的感觉了。好像结了冰的水面,终于化开了一些。
裴延在沈潆手心写到:我听到绿萝的声音,出了什么事。
沈潆也没瞒她,把王倩如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现在王夫人关着王姑娘,铁了心要把她送去安定侯府做妾。侯爷要想办法帮帮她。”
又是安定侯府。
不过裴延知道,王定坤游手好闲,整日跟霍文进,沈光宗那几个纨绔混在一起,出这种馊主意也在意料之中。舅父在来信中,多次提到要他对这个表弟严加管教,最好能把他带到军中去历练历练。可惜舅母不会同意,他一个外人也无法插手干预别人的家事。
他看着沈潆,写道:你有什么办法?
沈潆搬了张杌子在裴延的身边坐下来,转着手里的罗扇,眼里有狡黠的光芒:“妾身刚才倒是想到一个不入流的法子,侯爷先听听,不行就算了。”
裴延点头,示意她说。
“王夫人视王公子如命,不如找人把王公子给绑了,强迫王夫人同意王姑娘和宋大人的婚事。等两人过了文定,再把王公子放了。木已成舟,王夫人也不能如何了。”
裴延写到:如此一来,舅母肯定会把帐算在师兄头上,只怕他们之间的关系处不好了。
沈潆不以为然:“我知道这么做是有些冒险,可王姑娘明明和宋大人情投意合,难道我们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拆散?王夫人心中只有儿子,根本没有女儿,王姑娘经此一遭,怕是也看透了,大不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