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的那双眼睛里,也没有了伪装,满目都是不加掩饰的虔诚和炙热。
“今晚别再赶我走了。”于景渡道:“不睡在你身边,我夜里做梦都不踏实。”
容灼耳尖一红,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看上去又有几分不安。
“你别把我想的那么坏。”于景渡苦笑道:“我虽然也是个男人……但我又不是整日里都想着那种事情的。我可以朝你保证,若是你不愿意,绝不会欺负你。”
待察觉容灼面色稍缓之后,他又道:“我最多……最多就是像刚才那样。”
在经过了那晚的误会之后,于景渡显然还心有余悸。
在面对容灼时,他压根不敢轻易逾矩,生怕容灼觉得他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好在这一次,容灼总算没继续跟他置气,虽然没说不生气了,至少没将他撵走。
当晚,于景渡总算是能睡个踏实觉了,可他却没怎么睡好。
确切的说,不是睡不好,是不舍得睡。
身边躺着心上的人,听着对方清浅均匀的呼吸,回味着不久前的那一切……
这一切都太过美好,令他担心一觉醒来发觉这是个梦。
好在老天待他不薄,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容灼就踏踏实实窝在他怀里呢。
少年身上的淡香味萦绕在鼻息之间,令他心中满足又喜悦。
他甚至忍不住想,若是能在豫州多待些日子就好了。因为依着他对自己那位父皇的了解,此番回京城之后,对方定然会弄出点让他不大高兴的事情来。
他自己倒是不怕应付这些,但他不想让容灼担心。
如今,他不是孤家寡人了,凡事便需得多点顾忌,不能再像从前那般。
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他们尚未动身回京城,那边就有人先沉不住气了。
这日一早,暗卫便带来了京城的消息,皇后病了。
“什么病?”容灼问道。
“说是心疾。”于景渡道,“去年老六出事的时候,她就病过一场,不过不大严重。这次听说人都差点过去了,被太医救了回来。”
“她病了会对太子的事情有影响吗?”容灼问。
“不好说。”于景渡道:“我父皇那个人你是知道的,平日里最是薄情寡义,但谁要是快死了,他就能把对方的好都想起来。”
当初,于景渡便是掌握了他这性子,狠狠将皇帝利用了一把。
没想到如今皇后竟也学会了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