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开我,让我回去!”琉璃心中大惊,拳打脚踢的挣扎着,泰时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抱进房,轻轻放在了榻榻米上,自己却迅速的出了房间,顺手拿起腰间的佩刀,从外面卡住了移门。
“放我出去!”琉璃使劲的想移开门,门却是难以移动半分,“北条泰时,你这个混蛋,我讨厌你!”琉璃冲着门又踢又捶,折腾了大半天,没起到半点效果,不由泄气的坐在了门边。
“琉璃,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门外忽然响起泰时的声音,他居然还没走,一直都呆在那里。
“可是我不会给你幸福的。”琉璃靠在门边,幽幽道。
门外没了声音,过了很久,传来了一声很轻很轻的叹息声。
初夏的暖风从格子窗里吹了进来,隐隐带着一阵葛草的清香,琉璃轻轻闭上了眼睛,为什么,心里好像被什么压住了,隐隐的作痛,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的感觉,这还是她认识的泰时吗?那个给她甜甜的藤花糕的泰时,那个为她温柔摘下紫藤花的泰时,那个说自己怕猫的泰时,那个永远微笑着的好人泰时,倒底到哪里去了?
真的好讨厌——葛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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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阶堂,好好看着小姐。”泰时默然了一会,终于挪动了脚步。
“执事大人,您要出去吗?”二阶堂有些不放心的问道,执事大人的情绪看起来不怎么稳定。
“是,我去探望一下姐姐。”泰时顿了顿道:“琉璃她就拜托你了。”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到信子这里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刚从牛车下来的泰时,一眼就看见了府邸前站着一位头戴乌帽,身着白色狩衣的男子。
这位男子似乎是听到了动静,缓缓转过头来。纯白的衣袖随风轻轻舞动,天地之间的色彩似乎也随之暗淡消失,淡淡然的神情,却能让花朵顿失优雅,清雅无比的风姿如同嵯峨野的月光一样优雅飘逸。
这样的姿容也只有他配得上——安倍清继。
他,倒底还是来了,而且来得这么快。
泰时尽量保持着平静,走至清继身边,微微一笑,道:“清继大人怎么来镰仓了?莫非又有公事?”
清继冷冷的看着他,道:“执事大人,我这次是为琉璃而来。”
“琉璃?她不是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