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咯咯笑。
蜷在他的臂弯里,商响一本正经:“肖吟,我想出城去找小镯子?”
“嗯?”愣了一下,讨亲热的口舌顿住了。片刻之后,滚烫的气息才再次凑过来,肖吟的手臂箍得更紧了,贴着他的耳朵说,“我跟你去。”
商响低低笑,懒洋洋的窝在他怀里,抬手摸着道士英俊的脸,夸奖他:“嗯,真乖。”
大雾弥漫的清晨,一道一鼠驾着租来的车马出了城。
秋日的风物极其萧瑟,满眼都是衰草连天,商响驾着马车,鼻子里面哼着不成曲儿的小调。
然而,不知是错觉还是别的。敏锐的小老鼠总觉得,自出城起,就有一双阴森冰冷的眼紧紧盯住了他们。
森然的视线如影随形。
可等他仔细感知,却又什么都察觉不到。
一路行走一路打听,偶然有人记得一位青衫寡言的年轻人,可都说印象不深,不记得他往那个方向走。
田镯一向不打眼。
夜里投宿时,商响总算打听出些有用的。小二说锦城的袍哥大舵爷萧行远身边,似乎跟着个穿青色长衫的小哥。
商响听说过萧行远,这位在锦城中响当当的人物,其实是蛇族的左护法。
皱起眉头思虑再三,商响仍是不得解。要是田镯请到了萧行远,为什么迟迟不回渝州呢?
可想着想着他就困了,钻进肖吟的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眯了眼,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梦中是一个湿冷阴暗的洞穴,洞顶积水滴滴答答落下,粘腻的、腥臭的气味传入鼻腔。一条黑蛇将自己紧紧缠缚住,柔软的蛇躯愈发收紧,开了叉的冰凉蛇信一下一下扫在他脸上。骨骼仿佛要被勒碎,窒息的感觉随之而来。
蓦地惊醒,身边只有一片冰冷床榻。
商响惊坐起来,仓皇寻找着肖吟。
“怎么了?”
火柴划过擦皮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桌子上的油灯被点亮了,朦朦胧胧映出肖吟的身影。
“肖吟!”商响喊他,尾音打颤,显然害怕极了。
将人抱紧了,肖吟安慰着:“别怕,我在这儿呢。”
“我做噩梦了!”捶打着肖吟的胸膛,商响很委屈,冷汗淋漓的小老鼠忍不住抱怨,“你跑哪儿去了?”
“响响乖,别害怕。”肖吟没回答,只是俯身亲了亲商响汗涔涔的额头,问他,“做了什么梦?”
之前的梦境太真实,阴湿的冷意仿佛还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