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她那俩儿子呢?”
桑榆听着这些问。
心里猜测不会是被人举报了吧,不过她小姨刚刚不是说他们乡上镇上都有人,生产队的想举报都被拦下了。
结果,“是她家被人举报,抄了家产男人儿子被判刑啦!”
“啊?”
桑榆意外,刚不是还说之前有人举报都没成么。
她小姨就知道会看到她这么惊讶的样子。
“别急,幺儿你听我慢慢给你讲。”
摆了下手,她让自己姨侄女等一下。
就把那切好的白菜用盆装着,等自己女儿把菜饼子的面和好,烧热了锅团了团往锅里贴的时候,才继续说。
“她家小儿子不是在生产队里胡作非为嘛,但是一直队里的有人想举报也没人成功过。”
“‘无非是年轻人性子恶了些’,每次都被乡上的用了这些由头拦了,实在不好交代,拉人去教育说服一顿也完事交差。”
“甚至那有的举报的,还会被报复。”
“她那小儿子姚文武仗着人势有关系遮着,会把举报他的人再揍一顿,有的干脆报复人家,把别人放粮食的斗桶都给烧了。”
“闹死人家养的鸡鸭再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所以久而久之,也没人再那么硬的骨头去举报他家的事。”
“结果,就在两个月前,两个月前幺儿你知道怎么了吗?”
她盯着桑榆。
“她家被人寄了一封举报信,送到了市革委会那去了!”
“嗯?”她对面的人瞪大了眼。
“那天县里协助市革委会派的人下来,到了咱们生产队,直接杀到了姚明山家里,从他家鸡窝底下挖出了,用报纸口袋包着埋起的六千块钱!”
“那都是生产队集体的钱呐!”
“听说是有人举报了姚明山在大队当队长十几年间,从生产队集体账上串通会计贪了公款,而那证据就在他家的鸡窝底下。”
“革委会的人来一翻,直接就从他家鸡窝里找出来了!”
“又有关于他滥用职权买通乡镇干部一事,将他大儿子塞进公社,将他小儿子的恶事全部拦下的事情。”
“而那最震撼,最没令人想到的是什么,幺儿你知道吗?”
“就是那举报信上细数了她小儿子姚文武,在咱们生产队欺凌社员的情况,他在咱们队里打伤过一个老汉。”
“他把人家的孙女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