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意冷,便死马当成活马医地应下了。
结果一年后,容夫人当真怀孕了。
容斐出生在九个多月后的一日正午,重六斤三两,分毫不差。
由此,容培靖和容夫人不得不信了这个邪。后来着人打听顾惊寒,重名之人不多,很快便定在了顾大少身上。
顾大少少年时期的诡异,更让容培靖觉得此事惊奇,反悔不得,但后来顾惊寒远走,时候一长,没人提起,容家主就把这事给忘了。
于是当顾惊寒回国的消息传上案头时,容培靖便抓瞎了。
婚约之期将近,容培靖猜到顾惊寒会上门。
但是对于要给儿子娶个男媳妇这件事,容家主实在是张不开嘴,于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带着容夫人就溜了出去。
等顾惊寒把事捅出来了,吸引了足够的炮火,容培靖夫妻才回了容家,马后炮地安慰儿子。
容斐也想过解除婚约,但每每想开口之际,便总觉得有股冷香若有似无地围在身侧,那张冷逸出尘的脸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满身阴郁地从容培靖讹了好几把好枪,容少爷辗转一夜,天没亮,就开车跑到了顾公馆前。
眼神在顾惊寒身上定了片刻,容斐收回视线:“上车。”
顾惊寒走到近前,拉开容斐一侧的车门,在容斐诧异的眼神下,面色平淡道:“睡一觉,我来开。”
容斐笑了笑,扫了顾惊寒一眼,下了车,手里握着重新组装好的枪在他胸口点了点,威胁的意味十足,但说出口的话却散漫至极:“先去吃口饭。”
汽车发动起来。
晨曦金色的微芒从四面的车窗透射进来,照见容斐略显困倦的脸色。
他没睡,只是半阖着眼,胳膊支在车窗边缘,手托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顾惊寒想起出门时的疑惑,便道:“容少今日怎么会来?”
容斐面色一僵,没想到顾惊寒问这个。他总不能说夜里睡不着,睁眼闭眼都是你这小美人,所以来看看解解馋吧?
于是容少爷决定把锅扔给容夫人:“听说你刚回国?母亲让我陪你逛逛海城。”
顾惊寒语气波澜不惊道:“不是想我了?”
容少爷的脸肉眼可见地刷了层红胭脂。
顾惊寒扫了眼他覆着轻红的耳根,莫名愉悦。
自从昨日见识过容少爷变脸气急的模样后,他就像发现了一种新法术一般,总是控制不住想多试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