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深。
这的确像是艾宝说出来的理由。
然而,严塘就是觉得其中还有什么,它藏在这个“展”的后面。
“艾宝为什么要办一个展,还只邀请严先生,严先生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曾教授摇了摇头。
她觉得严塘也是太心急了。
“严先生急什么呢?”曾教授笑说,“到时候,去看了艾宝的展,一切不就都清楚了吗?”
严塘也知道这一点。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点无可奈何。
到时候,等艾宝把自己的展布置好了,他去看确实就是知道了。
就算看不明白,那时,他再问艾宝,也许艾宝就愿意告诉他了。
曾教授又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小口红枣茶。
她隔着腾腾的热气,又看了严塘一眼。
严塘的脸上挂着点无奈的神色。
他似乎还在暗自揣测艾宝办这个展,到底是因为什么。
曾教授垂下自己的眼,她没有告诉严塘的是,她曾经无意间,在艾宝的书桌上看见过一首小小的诗。
艾宝当时还在午睡,呼噜呼噜睡得香甜,他的诗歌大作本毫不设防地摊开在桌上。
曾教授轻轻上前,想帮他关上窗户。
却不想刚好一阵风吹过,把艾宝诗歌本上的一页诗,吹到了她的面前。
她一低头,就看得一清二楚。
上面写的诗很简单:
“嗨呀!
一颗星星掉下来了呀
掉在你的脚边
那是艾宝呀!”
这首小诗很简单,也是艾宝一贯的风格,可是曾教授读起来,却不知道为何,感觉出几分触目惊心的味道。
诗中的“你”是谁,自然不言而喻就是严塘。
而在艾宝写给严塘的这首诗里,曾教授居然感觉到了隐约的类似于爱情的痕迹。
从那天起,曾教授再来仔细地观察严塘和艾宝的相处,她发现,其实很多东西,似乎早就已经在发生了。
只不过是岩浆还没有漫上火山口罢了。
于此,她应该做什么?
曾教授想了很久。
最后,她还是放下自己手中装满茶水,而沉重万分的茶杯。
艾宝不是小孩子,严塘也是一个很可靠的人。她想。
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如果顺利,让小溪变成大海,让一棵树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