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赶紧去吧。”苏婉心累地摆了摆手。
我浑身疲惫不堪,但还得带着孩子去医院,苏婉说得不错,宝宝正在发育期,任何变故都有可能发生。
虽然我们都有医术,但依旧不敢托大。
由于一天之内经历得太多,压抑的烦躁此时倾泻而出,脑抽风地跑到陈曦的面前,冲着她嘶吼起来,“你还是她的妈妈,根本就不关心自己的儿子。”
“他都病了,可是你还是昏睡不想。”
“你这样的母亲,太不合格。”
“陈曦,你是不是就打算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宣泄完情绪之后,我感到心里的大石有了松动的空间。
我不是机器人,再强悍也会有七情六欲,也有伤心也想哭泣。
然而现在容不得,我悲春伤秋。
因为我怀里的儿子还等着我救治。
也许没有见过我的撕心裂肺,苏婉哭得比童绮的妈妈还要伤心。
我叹了口气安慰了她两句,而后战战兢兢地抱着宝宝向医院赶去。
为了得到更好的治疗,我直接来到了仁爱医院。
儿科的同事经过仔细地检查,得出的结论是肺部炎症,还好发现得及时,但为了稳妥还需得住院观察。
我看着宝宝憔悴的容颜,心疼不已。
从他出生开始,他便是多灾多难,好不容易恢复了体力,如今又病倒了。
我带着孩子来到病房,只见护士擦拭完酒精,然后在娇嫩的胳膊上扎下了输液管。
宝宝顿时号啕大哭,让我的一颗心都要碎了。
我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可是这里都是我的同事,我不愿意表现出脆弱的一面。
于是趁着不注意,擦拭了一下眼角。
手放在宝宝的背上,轻轻地拍打,口中模仿着苏婉的语调,唱起了摇篮曲。
他很懂事,很快就睡了过去。
我这才轻轻关上了房门,回到了妇科。
打开电脑查询了一下童绮目前的体征数据,目前并没有发现异常。
由于麻醉的作用,她现在还是在昏睡状态。
不过醒来是早晚的事儿,因为她并不像陈曦一样,属于脑细胞局部死亡。
我开始日行一夜的夜间查房。
只是来到童绮母亲的病房前,看到她依旧傻呆呆地坐在床上,像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我缓步走上前轻声地对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