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他说,“八百年前我祖爷在世时,前往不寂海远行,整支商队遭遇海难,多亏祖师爷路过相救,祖爷感激在心,认祖师爷为师,我便也跟着叫一声祖师爷。”
他眼角闪烁着泪花,“那时我虽为幼童,却始终铭记祖师爷救命之恩。如今年迈,还能再见祖师爷一面,实数幸事。”
“不过是举手之劳,你能记到今日,倒是我倍感荣幸。”寂珩玉说着扫了眼旁边的桑离和司荼,嗓音轻和,“这两位一个是吾妻;一个是爱妻之友,阿松可否能行个方便,不要过多刁难。”
老翁听罢甚是惊惶,对着桑离连番道歉。
她听得皱了皱眉,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冷着脸处理衣服上的秽物。
想起他们不久前那般放肆,翁老也免不了尴尬,他命青古遣散围观众人,又叫了个丫鬟过来伺候她们去偏房换衣,恭敬无比地把他们迎接进门。
桑离和司荼换好衣裳,也没去前堂凑那热闹,就在屋子里吃着荒水特有的小点瓜果。
目前她对荒水上下没任何好感,就连那老翁看一眼都觉得虚伪,若不是借着寂珩玉那份情,保不准两人现在就被赶出去了。
呸!
虚伪。
以寂珩玉的性子,竟还能和他相谈如此之久。
“这就是寂珩玉所说的不同意的法子?”
“估计是。”桑离不在乎,一边嗑瓜子一边朝窗外张望。
院中空空,寂珩玉还没有回来,估计还在聊着。
突然,司荼坐了过去,伸手要撩她的衣服,桑离反应过来慌忙拉住袖子,目光满是警惕,“你干吗?”
司荼翻了个白眼:“你有的我都有,你还能吃亏不成?我就想看看你没有被砸伤。”
“哦。”桑离松开手,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凑到司荼耳边,压低声音说, “我不傻,他们砸我的时候我用术法隔开了,但是没被他们发现。”
看她这样子还挺得意,司荼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整这么麻烦,不能还手总能走吧?站在那里受着气。”
司荼对这种刁难司空见惯,小的时候还会害怕,偷偷躲在柱子后面哭,后来一想,凭什么她要受这窝囊气?于是开始尝试还手,若能打得过就打;若打不过就抓紧骂几句再跑,总之不能让自己落了便宜。
慢慢地,嚣张跋扈这四个字就印在了她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