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发生了许多事,春山一概不知。
她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没有在阳台看阮鹤生,而是早早地到了学校。
昨夜忧惊太过,作业没有写。
春山以前最爱念叨嘉悦,说她晚上疯玩,大早上补作业,这下可让嘉悦逮到了,她调笑着说:“风水轮流转,今天也轮到你补作业了吧。”
落下最后一笔,春山说:“昨晚发生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嘉悦好奇能有什么事让好学生春山不写作业。
春山抿着唇,说:“昨天放学回家,我觉得有人在跟踪我。”
听见“跟踪”这两个字,嘉悦差点跳起来,“什么?”
她声音太大,周围同学都朝她们看,春山拉住她,安抚道:“你听我说完。”
嘉悦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一圈春山确保她没有受任何伤后,催促她:“那你快说。”
“我一个人在家里,特别害怕,所以就去找了阮鹤生。”
其他人即使是父母都在外打工好歹家中有爷爷奶奶或者其他亲人。春山家庭情况特殊,除了她自己再没有旁人,她理所应当害怕。
嘉悦心疼地摸摸她的手,“然后呢,阮鹤生帮你了吗?”
春山点点头,“他请我进他家,还找了他的助理去查看。有个小偷在那儿,后来被送去警察局了。”
听完她的话,嘉悦若有所思,她说:“这个阮鹤生对你是不是有点超出普通的邻里情了?按理来说你们没认识两天,他不该对你这么关心。”
春山说:“我不知道……也有可能他人比较好,对所有人都这样。”
嘉悦眉毛都要跳起来了,“春山,你在想什么呢?他一个大老板,有钱人,资本家。你知道什么叫资本家吗,资本家都是冷血无情利益至上的,他们做某件事只有一种可能,能从中获得利益。”
资本家,冷血,利益至上,这是嘉悦对阮鹤生的评价。春山在心中辩解,他不冷血,也没有利益至上。
她听懂嘉悦的弦外之音,说:“如果他真的喜欢我就好了。”
沉默两秒,嘉悦说:“你真是疯了。”
春山不觉得她是疯子,她喜欢阮鹤生,同时希望阮鹤生也喜欢她,有什么错呢?
两人之间气氛诡异,课间嘉悦去外面活动,有个中年男人到她面前,问:“你是春山的朋友吧?”
嘉悦愣了一下,男人身材中规中矩,长相精明,身上穿着灰色夹克衫,她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