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哪儿怪也说不上来。”
“那就别说了。什么奇不奇怪的,当哥哥的就这么说妹妹?”
温治尔一噎,无奈地摆摆手,表示自己认输不说了。
……
温书瑜迟疑地往隔壁休息室走了几步。
他走了吗?应该已经走了吧?
虽然这么想着,但还是鬼使神差地接着走了过去。
门是关着的,她握住门把手,轻轻按下再推开,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头进去看。
空无一人。
真走了啊。她撇了撇嘴,后退一步关上门。
正准备下楼,温书瑜却忽然想到自己褪了色的唇妆,于是脚步略一迟疑后走进了一旁的盥洗室。
刚才她从休息室出来时没带装有口红的手包,现在有了口红,谨慎起见还是再去补个妆比较好。
从盥洗室出来后,温书瑜脚步轻快地下了楼。
她一手搭着旋转楼梯的扶手,手指忍不住轻点着扶手光滑的表面。
没了遮掩,雀跃都从眉眼里点点滴滴地溢了出来。
走到一楼,她选了个刚才没去过的方向慢悠悠走过去。
展厅布置得很巧妙,每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内只挂着几幅似乎互有联系的画作,等欣赏完这几幅画后,宾客需要穿过一道“门”,才能抵达下一片展区。
“门”的材质很特殊,虽然隐约能透过光线与人影轮廓但却什么也看不清晰。
温书瑜本来存了点找人的心思,总是忍不住往周围打量,然而穿过一层“门”进入某片安静无人的展区后,心就渐渐静了下来。
她在某幅画作前停下,原本正看得入神,身后忽然有人叫她:“温小姐?”
温书瑜一愣,转头发现是个没什么印象的陌生青年,看上去像是一路跟着她到这里才搭话的。
她耐心礼貌地颔了颔首,“你是?”
“我也是受邀来看展的。”青年打量一眼她的神色,笑着几句话自报家门。
其实温书瑜对这些生意场上的人和各家间的关系一向记不清,但是跟着家里人参加这种场合的次数多了之后也学会了点应付的方法。
她略一回忆温治尔的做法,在对方话音落后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接着又笑了笑,“你好。”
“温小姐一个人看展吗?”
温书瑜唇角正回落的笑弧难以察觉地僵了僵。
好吧,她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