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与唇角都还残存着笑意,那双眼狡黠得像猫儿似的,和身边家人说话的时候,身后仿佛还有条尾巴在得意地晃。
他看着她,淡淡开口:“生意上的事,哪有百分百的把握。”
男人目光平静得发沉,落在身上莫名有如实质,温书瑜被他这么盯着,唇角的笑弧有点摇摇欲坠。
这点心虚似乎很快被他捕捉,因为他目光倏然一松,接着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来。
温书瑜脑子一空,赶紧垂眼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正餐之后侍者端上来甜点,是一份淋着奶盖酱的咸口舒芙蕾、一份溢着酒香的萨芭雍和一杯点缀得格外精致的草莓奶昔。
“吃吧。”温治尔抬了抬下颌,“我们对甜食都不感兴趣,都是给你点的。”
“……我一个人吃?”温书瑜睁大眼,干巴巴地笑了笑。
那份萨芭雍就不说了,舒芙蕾的体积一点也不小。这才刚吃过饭,她的食量哪有那么大?温治尔这是把她当猪了吗?
“上回你不是都吃光了?我还记得你不喜欢搭配咖啡红茶,只喜欢粉色的奶昔,还和原来小时候一样——”
温书瑜脸色顿时一僵,几次眨眼示意温治尔停下,对方却毫无所觉,最后她忍无可忍,桌下的左脚飞快抬起来,朝左前方轻轻踢了踢。
温治尔话尾一顿,收了声。
温书瑜不动声色地把脚收回来,脚尖顺势抬起上勾时无意中蹭到了一截西裤裤腿,由下至上的轻轻一下。
她没多想,也没留意坐在对面的男人神情有瞬间微妙的变化。
梁宴辛敛去异样,垂眸视线淡淡往桌下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