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有一日,奴婢会证明给您看的。”玉屏坚定地说道。
“你先起来。”沈潆叹了一声,“我想沐浴更衣,你去准备下吧。”
*
裴章从厉王府出来,到隐秘的巷子里换了马车,这才从大道回宫。这沿途他都吩咐锦衣卫清了场,没有人会发现沈潆在厉王府里。
他现在只需要将裴延应付过去,就可以放下心来。
他回到明德宫,心情前所未有的明朗。从这里可以看到长信宫……他从前看都不敢看一眼的地方。就算沈潆不住在那里了,但只要她还活着,那座宫殿就不会像座冷冰冰的坟墓,而是安静等待主人归来的宫宇。
裴章在暖阁更衣的时候,大内官走进来,隔着帘子道:“皇上,靖远侯求见。守卫说他已经来了好几次,不好再挡回去了。”
“他来得倒正是时候。”裴章掀帘子出来,穿着帝王的燕居常服,手扶好帽子,“叫他进来。”
大内官走到殿外,将裴延带进来。裴章坐在大殿的宝座上批阅奏折,神态自然:“四叔今日怎么有空来?”
裴延看了一眼他的表情,手在袖中握紧成拳,还是依照礼制,行了个礼。
“臣想向皇上告假,希望您能批准臣离京几日。”
“哦?”裴章看向裴延,“四叔何故要离京?”
裴延一字一句地说道:“臣的那个妾室本与表妹交好,她先前离京,想去保定府找表妹,在她府上小住几日,可路上被人劫持了。”他的声音本就低沉沙哑,此刻听起来,还有几分压抑的愤怒,“臣想去找她。”
裴章顿了一下才说:“竟然有这种事?并非朕不近人情,只是现在鞑靼的四王子下落不明,他一旦回到鞑靼,边境很有可能会再起战事。四叔可得随时待命,朕还得仰仗四叔保家卫国。至于找人的事,朕派锦衣卫去吧。”
裴延听罢,恨不得撕下他那张假惺惺的面具。先前他几次要进宫,都被拦在宫门外,说是皇上忙于政事,无暇召见。可听说皇帝已经两日没有早朝,这在他当政时期并不常见,朝臣也在议论纷纷,说他人不在宫内。如今大业和鞑靼的关系如此紧张,皇帝还能抛下政务,一定是去办了要紧事。
裴延几乎认定,此事与沈潆有关。
但是他始终想不通的是,就凭沈潆与嘉惠后有几分相似,皇上就会如此执着?毕竟以皇帝的权势,想在天底下找个长相貌美,性情与皇后相似的女人并不难,为什么非要沈潆不可?
“臣,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