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也没有办法,为了保住自己这条命,也为了白氏,这一关再艰难她也要走。
她垂下手,听外头优蓝对春梅道:“今夜是你头回在二小姐这儿守夜,你要小心伺候,莫要打瞌睡,这药放你那儿,万一小姐伤口疼你要及时给她打水换药,知道吗?”
春梅规规矩矩的回应:“奴婢省的,优蓝姐姐下去休息吧。”
优蓝点了点头,临走前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回看了一眼,春梅以为她担心,便道:“优蓝姐姐放心吧,奴婢是伺候过大小姐的人,知道该怎么做,万一有什么事儿奴婢做不来,会第一时间去找你的。”
“那便最好。”
丰穆听那春梅言语恳切,倒不像是大房的其他人那般趾高气昂,不把人放在眼里,似乎并不太坏。
心中便有些迟疑,是不是应该实施自己的计划,还是再等别的机会,推给大房的其他人?
这么想着,困意逐渐深入,不过片刻便缓缓睡了过去。
待到后半夜时,又被背上的伤口痛醒过来,原本想要叫春梅进门倒杯水喝,可谁知,刚要开口,便听见门“吱呀——”一声响,朦胧月色下,一个娇小的身影蹑手蹑脚地蹿了进来。看身形应该是春梅。
丰穆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她为什么要趁自己睡着偷偷摸摸的进自己的房间?
眼见春梅往床前走来,丰穆立刻假意装作熟睡的样子,春梅走近后,轻轻用手推了推丰穆:“二小姐、二小姐……”叫了几声之后没听到她的回应,便准备转身离开,但忽然又折身回来,仿佛是有些不放心。
丰穆正疑惑她如何半天也没有动静时,却忽然感觉到背上被人用力的用手指按了一下,伤口仿佛渗出血来了,痛得丰穆差点儿叫出声来。
但她还是努力忍住了。
“这样也不行,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说着,松了口气,从怀中拿出什么东西轻轻地塞到了丰穆枕头下的棉被里。确认放置无误后,才轻手轻脚地又离开了。
等她走后,丰穆抹掉额头上的冷汗,从枕头下摸出她放置的东西,黑暗中,只感觉到是一个白瓷瓶和一封信。
丰穆忍着痛拿着信走到窗前,借着月光正努力辨认上面的字。
竟是一封情信。
内容依稀是自己写给某个男子表达爱慕之情的,信中还提及自己近日在家中遭遇的种种事端,要求这名男子带自己私奔。信的最后一行只留了八个字。
殷殷之情,可昭日月。